周一安宁正式上了班,办各种手续,见过系里领导同事,温在航带着她四处打了招呼。他们以前在亚特兰大开会时认识的。两人研究方向有交叉的地方。看过她的poster后,俩人讨论的很投机,还交换了联络方式。这次能来北医,也和他的极力促成有关系。
晚上陈焕打电话过来,问了一连串,“感觉怎么样?紧张吗?能适应吗?同事看着好相处吗?”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这是回国工作,又不是去了非洲。”
陈焕说:“今天书文还说我呢,把人姑娘从万里之外骗回来,十几天了才见了一面,要是你新工作再不顺心,我也太内疚了。”
安宁立刻笑着吹嘘,“我这业务好,长得好,性格又好的人,在哪都能顺心。我回来工作是自己考虑好了回来的,不是你这男狐狸精蛊惑所致,事业发展的好坏自然也是自己负责,你大可不必瞎内疚。”
陈焕笑她,“你就吹吧。“
“不过我感情生活幸福与否,确实你要负责任。“安宁正儿八经地说。
“我也想负呀,就是现在走不开嘛。按计划这戏再有一周就拍完了。下一戏开拍前要我带你去爬山游湖,北京的好风景也多的是。然后咱们去我家住两天,我妈妈做饭可好吃了,你一定喜欢。最后咱俩去石家庄玩一趟,你们那儿有什么有名的景点呀?”
安宁说,“除了参观革命圣地,好像真没啥可玩的。你就算拍完了,我还上班呢,哪有空到处玩。”
“没景点,至少可以看看你以前上学玩耍的地方呀,见一下你爸妈什么的。你总不会因为我拿不出手,不愿意让爸妈看吧。”
”我就是觉得咱们了解不深,还没到那步呢。你认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吗?”
陈焕瞪她,“你说呢?你当我是什么不负责任的坏蛋呢,我能和随便什么人练习宁焕三招?还说呢,菲姐说你非要签租房合同,这要传出去,我收女朋友房钱,人家该怎么笑话我呀。”
安宁笑,“你不说就不会传出去!菲姐教训你了吧?以后说话主意点!”
“教训了,她一心一意要保护咱俩这超级脆弱的爱情花,恨不得让它永远呆在暗处,就不会被阳光晒蔫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信了吧。不过光在暗处可不够,你身处花花世界,我以后在实验室忙,可没空老胡思乱想,远远地怀疑你又让女同事坐腿上了,现在最好就约法三章!”
“从来没有!哪来的又,又坐腿上了。你要怎么约法三章我?我还能接爱情戏吗?”
“拍戏当然不算,工作是工作,而且你也没有自主权.” 安宁做出深明大义状,”你不会管我做实验,我自然不会管你怎么工作。”
“说你的三章,我都有点期待了。”
安宁摸出张纸,念了一遍。
第一,不可以有意和女同事单独在一起太长时间。
第二,不可以索要女同事的联络方式,如果对方一定要给,一定要及时删除。
第三,不可以和女同事成为所谓的知己好友,一定渴望友谊的话,就找个男同事喝酒好了。
“就这?“陈焕问,”为啥防火防盗只防女同事?要是我要出去喝酒时偶遇了美女呢?“
安宁耐心讲解,“这个只是针对你特殊的高危工作环境,预防而已。“如果你是个酒吧里随便和人就走了的人,谁费劲跟你约法三章呀。”
陈焕点头,“也是,我只在咖啡馆跟人回家,跟那些在酒吧的人不同。那这三章也适用于你吗?”
“当然不。我们同事有什么可预防的,谁会爱上清贫寡淡的书呆子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