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一伙人骗了,但你还执意让我掏钱,让我做这冤大头。告诉你,没门儿。我该付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你的。但不该我花的钱,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
“好!”
嗯?
张顺一愣,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
他偏头看了看,那带斗篷的人并未转身,但那叫好声也确实是从她那边传来的。估计那人是不想掺和进来,但那声‘好’又……
不等张顺做出反应,那掌柜的立马点头:
“好好好,只要爷爷愿意,怎么着都行,您就是不给我们银子,我也认了,但求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三岁的幼儿,靠我养活啊……”
一旁的店小二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说,你有没有老母我不管,你还欠我四个月的工钱,怎么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张顺一看,吓也吓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吧。从怀里拍出一锭银子,冲那掌柜的说:
“他们不仁,我不能不义,这里是十两银子,另外的三文,我确实没有,就当你请我喝碗茶了。”
他将那胖乎乎的脑袋往后一推,抬脚走人。留下一众愣愣的看着那潇洒不羁的背影,面面相觑,店小二小声说:
“掌柜的,这人好生奇怪啊。”
掌柜的摸了摸后脑勺,后怕地说:
“奇不奇怪,咱不管,只要我这脑袋还在,今天就是赚了啊。小二啊,这银子就当你的工钱了,剩下的请兄弟们喝酒吧,就当压惊。”
看着掌柜的晃晃悠悠的走进后房,店小二拿着那锭银子,恍如做梦。眼里冒出星星,天那,那位客官真是好人啊。
等他们回过头再找那位带斗篷的人时,哪还有人的影子。可他明明记得那人还没付账啊,急匆匆去找掌柜的,哪知道,掌柜的竟然在拜佛,听到这个在以前来说是天大的事儿,居然摇摇头,说算了。
真是奇怪啊!
而张顺更是觉得奇怪,他从饭馆一路走来,老是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等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真是怪哉。
暗觉好笑,难道是自己连日找小兮找的神思都恍惚了?
所以也就没当回事儿。
一路走来,这一日正好来到郓城县。
还别说,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还挺繁华。张顺也不知从何问起,恰好肚子饿了,所以就就近找了家酒楼。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饱了才好找宋哥哥,然后让他指点迷津。
这家酒楼名曰:
“仙客来”。
甚是有趣,估计这掌柜的是爱花之人。张顺本不知这些个花花草草,但是那位安神医,却是个中高手,虽说花草多以药物为主。但也有些个漂亮的,没事儿的时候,他总会去他那儿转转。有一盆,是那老头儿最宝贝的,几乎不让他看,摸更是甭想,他说那是他的一位朋友交给他代为保管的,好像是什么‘美人脸’。
他还一度嘲笑他老了老了还不正经。
而当张顺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的时候,并不知道远在千里的张家滩,正上演着一出‘葬花词’。
史进那日被安老头儿弄到家里后,就高烧不止,呓语不断,一会儿:
小兮……小兮……
一会儿:
武松……杀了他……
要么就是:
小兮……快跑……西门庆来了……
把个老头儿累坏了,哼哼着:
“要不是我老头儿坚持只要治了,就必须治好的美德,早就将你丢进荷花江里了。让你和你那什么小兮作伴儿。”
又一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