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坐到了他的床边,而这打坐之人竟然没有嫌弃。这可真是奇怪,所以这不知是不是纵容的举动让我得寸进尺的开始了我的个人见解:
“宋江这人嘛,得一分为二的看。”
他睁开了眼睛,示意我接着说。
“在江湖救急,也就是仁义方面,那是没得说,那及时雨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对家人,应该更好吧。你没听说嘛,他只有一位妻子,已经去世三年了,虽然没有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但他竟然一直在为她守孝,可见他重情重义。就拿现在,我们几个都不认识人家,贸然跑到人家白吃白喝的,人家竟然一点反感没有。这就够可以的了。他当的也不是什么大官儿,一个月工资……哦,是一个月的俸禄也没有几个,你还想让人家怎么着啊。”
我这顿夸将某人的眼睛都说深沉了,示意我继续。
“但是你要说他有什么大的理想嘛,他倒是应该有,因为既然选择了仕途嘛,哪有几个不想往上爬的。但是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忠心了。你先别急,先听我说,他和你聊天是不是处处以你们皇上怎么怎么样为准?可以这么说,只要皇上说鸡蛋是方的,他不会说它是圆的。
所以你要想跟着他混,也行,但是得有个准备,那就是随时准备好做他的棋子儿,做他忠君望上的垫脚石。
不过,他对除了他老婆之外的女人应该没什么兴趣,那位阎婆惜很有心计,不得不娶之。所以,他不是女人可以仰仗的模范丈夫。
可你若说他对男人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试……”
呃,这瞬间冷飕飕的是什么情况?门不是被他关上了吗?窗户也没忘了啊,我记得今天也没刮风啊。
当我终于看到那双放射着冷空气的黝黑星瞳时,瞬间觉得生无可恋,从他床上跌下去,连滚带爬的冲向房门。
哆哆嗦嗦地说:
“你是大师嘛,说好了不要生气的,说好了可以随便说的(什么时候),我只是劝劝你而已,你一大好有为的男人怎么能……”
刚打开的房门,被一股劲力死死拍上,摸着碰的生疼的鼻子,我那个后怕啊,惊魂未定之时,那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却注满了坚冰,砸进我的耳朵里:
“呵呵……韩小兮,虽然你说的我有些不明白,但是你说我有断袖之癖,你就不怕我对你也……”
“啊……妈呀……鬼啊……”
听着那阴测测的声音,我吓得抱头鼠窜。连张小鱼都顾不上了。
就那样哆嗦着睡了过去,我这睡功真是见长啊,梦里还在想着明天得速速离去,阿弥陀佛!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尖叫惊醒的,揉着惺忪的眼睛,我一阵怀疑是不是幻听了,这声儿怎么透着股子狐媚?难道昨夜宋府闹妖了?
刚想起来,还没等下地,就被开门声惊醒,大早晨的怎么净出幺蛾子。待看清那是个光头时,我又没出息的摊在那儿了。这……这……
谁规定和尚进门就可以不敲门的,我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幸好昨日和穿着衣服睡的,裹胸布没摘。
我嗫嚅着:
“你……你……”你了半天,竟然不知道你什么,因为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为难。
你进的是我的房,你为难个什么劲儿啊?
但对方是个大师,他这样子难道和刚才的狐叫有关?还是此处有妖气,快随贫僧去捉妖。怎么有种法海的即视感?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顿时慌了。
“张……顺出事了。”
古代是怎么形容女人的哭的还是哭的特别楚楚可怜的那种的。梨花带雨?悲悲切切?欲语泪先流?化作几滴相思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