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婆也骤然住院。她从小跟着外婆一起生活到八岁,感情甚笃。
那一年,她生命极为重要的两个人突然全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十六岁的她看着外婆和发小都遭受着痛苦折磨,自己却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也只会找个没人的角落蹲起来没用地哭。
后来外婆和好友相继在病痛中离世,萧宵用了半年才从痛苦崩溃中挣扎出来。她毅然放弃了美术,转而考入了加州医学院研读医学。要不是这段沉重到不可回头的经历,她也不会从巨大的绝望无助里挣扎出那样强烈的学医信念。
她想当一个医生,一个优秀的医生。她希望以后再也没有无助的小姑娘躲起来偷偷地哭。
一想起从前,她手中的笔一顿,那样流畅连续的线条顿时留下了一个难看的节点。
自此,她的心绪如眼前这片海一样,翻涌不止。就连她调出来的颜色仿佛也带了自怨自艾的冷绿。她满怀心事地在画纸上晕染铺色,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带着冷意与讽刺的女声。
“看来蒋先生真在这金屋藏娇。”
她一回头,来人跟她皆是一愣。
又是Jane。
萧宵抓了抓手中刷柄,对眼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挤出一个笑意:“Hi,漂亮小姐姐。”
Jane心中怒火稍稍消了消。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人,蒋天生果然还是下手了吗?
萧宵怕这个女人的怒火波及到她,又露出个纯良无害的笑容,赶忙撇清自己的身份:“我是圣布里恩派来的康复训练师,负责在这里照顾蒋先生一个月。”
康复训练师?
Jane从头到脚将她打量几遍,又看了看画板,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怀疑来。
萧宵嘿嘿尬笑,将画板往身后藏了藏:“业余爱好业余爱好。”
Jane一抬下巴:“你来多久了?”
“不久不久,一个星期不到。”刚来六天半。
“是吗?那你在这几天里有见过蒋先生身边跟着别的女人吗?”
萧宵想摇头,但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又硬生生换成了以头画圈的点头方式,她脸不红心不跳:“有!而且很多。蒋先生天天都带女的回来,有时候还不止一个!”
“什么?”Jane一时间有些有些恼火。蒋天生身边少有女伴,而且自从一年前她跟了蒋天生后,就鲜少见他身边有过别的女人。但是——就算蒋天生需要换换口味,也完全不需要避开她的视线啊。
她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萧宵:“那你记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
“长相啊。”萧宵头痛地挠了挠头,这可怎么编?算了算了,插上想象的翅膀吧。
萧宵毫不犹豫不遗余力地给蒋天生泼脏水:“有很多种,漂亮的的不漂亮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蒋先生看起来荤素不忌,老少搭配的样子。”
Jane听着她的胡扯,一笑:“那有跟我长得像的吗?”
萧宵一正神色,拍拍胸脯:“没有,绝对没有!”虽然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反正没有美女喜欢别人长得跟自己一样的,否认就对了。
Jane一笑,风情万种,萧宵都忍不住酥了。她盯着萧宵,精致的眼线匕首一样锋利:“你在骗我是不是?你就是蒋先生的新欢是不是?”
哈?这女人找不到报复对象就乱开炮吗?
Jane走过去,唇角勾起几分笑意。萧宵心中警铃大作,唰一下操起最大那把笔刷自卫:“你想干嘛?这可是蒋先生的地盘,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动粗。而且我可是学过的!”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她围着萧宵转了一圈,似乎是在评估她身上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