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凸起的喉结之上,而他滚烫的气息浅浅呼在她光洁的额头。
萧宵搂着他的脖颈,感受着他身上的熨帖暖意,一时竟舍不得放手,嗫嚅着:“……那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她开口之时蠕动的双唇浅浅贴着他敏感的喉结,说话之时呼出的热气一阵阵扑在他温热的肌肤上。
蒋天生平了平气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问她:“有没有哪里摔痛?”
“有啊。”萧宵一抽鼻子,抓着他的袖口,泫然欲泣,“人家的心心好痛痛哦。”
蒋天生无可奈何地看她一眼,实在不知该做何表情。这些天以来,她的骚操作实在比之前多了太多太多,又时常语出惊人,让他应接不暇。
眼前分明是这样令人心生愉悦的场景,可他总觉得心中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这些天得到的开心与满足都在悄然流淌出去。
这短短几天以来,他得到的越多,心中的缺口就越加巨大。他无比贪心地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窗外亮起第一盏霓虹时,萧宵手中的书页正好翻至最后一张。她放下并不厚重的小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跟书中这场爱情一样,溃不成军,只余绝望的空响。闭目几晌,她将自己从绝望的文字捞出来,抖一抖,挂在夏日的墙下风干。
杜拉斯的爱情跟她无关,她的爱情也绝对不到那样凄凄无望的程度。她和蒋天生之间的恋爱,不过是一场短暂的相聚。等到飞机渡跃太平洋,两人之间的联系就会悄然断绝。萧宵奔赴她渴望的方向,蒋天生留在这里,守着心里那座孤坟,继续他的余生。
萧宵希望蒋天生可以忘了她,再不来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但被偏爱过又怎么甘心泯然众人?
但是要怎么才能不泯然众人?
她摩摩下巴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句话,不觉眉梢高高挑起。
那句话说的是,如果一个男人未经人事,你就宽衣解带,若他阅尽千帆,你就洗手作羹汤。萧宵嗤之以鼻。这种话也不知道是什么自大癌的狗男人说的,因为不管是哪种,所有便宜都让男人占尽了。
但是——仔细琢磨,好像也有那么点屁大的道理。如果是他不曾得到过的,那必然记忆深刻。
可是,对于蒋天生这样的人,是有什么他不曾得到过的呢?
萧宵思来想去,想破了头也没个头绪。她不耐地啧了一声,攻略见多识广的非法帮派大佬也太难了吧!
最后,她还是胡乱想了个办法。
三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时所携带的行李都还在。她记得行李中有几套舞衣,原本是想回校后跟合租的室友一起去街头跳舞卖艺,为此还特意考了卖艺需要的证件,结果考完没多久嗖一下就穿过来了。
虽然现在不能卖艺赚钱,但是可以拿来当舞衣啊!
当天晚上她就将衣服翻了出来,多年未穿,色泽如新。似乎还带着另一个世界的气味。
萧宵换上舞衣试着跳了一次,所幸底子还在,身韵未忘,身体也还算柔韧。
一舞毕,她看着镜中盛装的自己,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许久之后,她对镜苦涩地笑了笑。当初买这套舞衣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这样华美的衣服,最后竟因她沦落为“趋宠”的工具,真是浪费人民币!萧宵气呼呼将衣服脱了下来。
像蒋天生这种成天只懂浸淫声色犬马风月场所的老东西,他看得懂古典舞吗!他懂个屁!他配老娘在那累的跟狗一样提着一口气跳舞吗!他不配!
他才应该来拼命讨好自己才对吧!
此时正在认真工作的蒋天生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