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工作日的下午,萧宵在接收病人的时候突然见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她仔细辨了辨,发现真的是当年救过她的那个亚裔警察。但是陪他一起来医院的,居然是洪兴的人。
萧宵呆呆的:“长官你要是被劫持了就眨眨眼。”
那个亚裔一下子笑出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没有被劫持。我本来就是洪兴的人,当时被派去美国保护萧小姐,现在萧小姐回来了我当然也就回来了。”
萧宵大为吃惊。什么?在美国还有人保护我?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有被跟踪的感觉!
他说自己是洪兴的人,是蒋天生吗?是他吗!
肯定是他啊!
但是蒋天生既然派人保护她,为什么不直接打钱给她啊!
萧宵想起自己在美国那几年,为了搞钱,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有林姝贞在的时候她还可以苟延残喘稍作休息,林姝贞回来后她的生活水平就直线下降,差点穷到哭着游回香港。陈浩南给的那张卡她根本就没动,托杨炎还给他了。虽然后来无数次在深夜穷到哭出声,对还卡的举动无比懊悔。
萧宵回香港已经很久了,从前旧友见了七七八八,阳仔已经上了大学,苏娴还是老样子,脸上细纹都没有多出一条来。
面对这位对她照拂颇多的昔日表嫂,萧宵也不能说更多,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完全是天方夜谭,更何况萧宵也并不想变回林清宵。那个胆大妄为的少女把蒋天生泡了就够萧宵头疼的了。
说到蒋天生,萧宵更头疼了。自从上次醉酒后,她就发誓再也不喝酒,但是跟着顾嘉宝去浪那天,萧宵又在她又哭又闹下喝了不少。
半夜的时候蒋天生来接她回去。这小半年来他就一直赖在她公寓里,只要她在,蒋天生必然给她做早餐。要命的是,萧宵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生活。
上班有蒋天生来送,下班有蒋天生来接,每天一束花,早饭顿顿不重样,时常还有亲亲抱抱举高高,划掉,并没有举高高!
她有时甚至恍惚地想,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也许她不必再急着回去。
萧宵被这样舒适的生活磨掉了警戒心,觉得两个人住还挺好。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蒋天生已经拿天气凉了为理由搬进了她的卧室。
萧宵:“!!!”要塞失守!
然而对于怎么失守的,她完全不记得。
就只记得她喝多了后被蒋天生亲得七荤八素,然后她就迷失在蒋天生惑人的低柔私语里。再然后蒋天生就抱着她进了卧室,再再然后,潮升潮落,她破碎的呻丨吟被尽数吞入要命的热吻里……
情不自禁,心醉神迷。
第二天的萧宵懊恼地一撑额头。
你妈的,以后不仅不能喝酒,蒋天生惑人的鬼话也不能听!蒋天生靠得住,张茗会上树!
“萧宵,跟我一起去查房。”
被cue到的萧宵霍然起身,腰胯酸软差点又当场坐回去。她跟在查房的人群最后,抵着后腰勉力撑着,又问候了几遍蒋天生全家。
“怎么了?”顾嘉宝从查房人群里撤出几步,关切又八卦地看了眼她扶着腰的手。
萧宵很想找个正当理由,但是老脸先红了,这就导致她找的“昨晚一不小心撞到一只狗”的理由毫无说服力,且欲盖弥彰。
顾嘉宝带着姨母笑地撞了撞她,眼神促狭:“那只狗,是不是姓蒋?”
萧宵:“……”顾嘉宝你闭嘴吧!
萧宵没什么威慑力地瞪她一眼,咬牙快步跟上了查房大队。这一眼在顾嘉宝看来就是欲语还休的不胜娇羞,她当下掏出手机,给林姝贞发了条信息:
蒋萧大料,午休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