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槌,学着别人敲了敲木鱼,又坏心眼地敲了敲那颗蹭亮的脑袋。
吃痛让大飞一下子瞪眼看着她。
连夜未睡的萧宵打了个哈欠,语气淡淡:“我觉得你现在根本就放不下那些兄弟,否则也不会一见到我就问是不是出事了。你这哪是出家啊,分明是逃避。你认识的那个东英水灵,恶毒可憎。她不止引你出家,就连太子XD也是她一手策划。”
听到这里的大飞脸色一变,萧宵嘴不停,继续给这头叫大飞的“骆驼”不停压稻草:“而且,你未婚妻的死,也是她为了击垮你的一个小计划而已。”
说到这里,萧宵心底忽然生出无限悔意,如果她当初能早几年回香港,是不是就有可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如果她当初没离开香港,是不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她心底一片自责。如果她当初放弃自己计划好的未来,那这一切也许根本不会发生。
可她当时所在乎的,除了自己的未来之外,就只有身边两三人而已。
那她现在是在这里做什么?借着自己的上帝视角来秀一下具有优越感的怜悯吗?
不!不是的!
她是来阻止能预知的不幸发生!
她根本不清楚水灵会在什么时候动手,也想不起来所有细枝末节的事,更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怎样的未知乱序。
她来到这里,只是尽己所能,也只有尽己所能而已。
萧宵垂眸看了看手中木槌,将之弃之于地。她侧头看着颓败了面色的大飞,苦笑一下:“大飞哥,就连你,也只是水灵为了击垮洪兴而起兴摧毁的一颗棋子。你一个人的小修与洪兴几万社员的“大道”比起来,孰轻孰重,你自己选吧。”
萧宵说完这些冠冕堂皇到令她心虚的话,拍了拍手,站起身:“今日我就言尽于此。你与浩南哥的兄弟情不必我赘述,你与东英的仇恨也不必我多说。”
她抬脚离开这被众僧围绕的宝殿,像是对着他,又像是对着别人说话:“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晚上睡觉良心不痛就行。”
萧宵已经离开,大飞默然望着落在地上的木槌,仿佛望着一支即将射向他胸口的利箭。刚刚萧宵一番话一个字一个字木槌一样敲在他心口。她确实没说错,自己六根未净,他确实对未婚妻的死耿耿于怀,可是那又怎么样?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出家,就该在这宝刹中安然度过余生。
浩南,太子,华娃……他想起昔日种种,心头一时波不平。
萧宵离开寺庙后在附近悠悠闲闲吃了个早饭,还被几个兜售游客货物的小孩缠着买了折叠望远镜。
吃饱又花钱后的萧宵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是她又怕洪兴的人万一出个好歹。
可转念一想,现在东英一定不会直接跟洪兴撕破脸皮,肯定是想从洪兴嘴里扯下一块肉,捞点好处。
但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谪仙岛上看看。她的玛丽苏之魂突然熊熊燃烧,让她脑子里不停涌出作死的想法。
谪仙岛是水灵隐居之地,这里渡口荒僻,根本就没有商用船只可以过去。她记得往返谪仙岛与陆地的方法一般都是九妹手动划船。
萧宵四处望了望,水雾苍茫,接天连水。那座谪仙岛隐在水雾深处,茫茫不可辨。
她大概估了下距离,有三四公里差不多,凭她的体力游是绝对游不过去的。她在美国的时候学了游泳,但也绝不可能游出这么远。
算了,回去等蒋天生吧。反正能说的能做的,她都说了做了。
冬日的风吹起她风衣衣摆,萧宵冻得直抽抽。
身后隐隐传来“哗啦哗啦”的划水声。她回头望去,只见宽阔水面上划来一只小船。船上有个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