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颊红肿,嘴角浮出道道血痕来,秦立方叫人住了手。 这算是沐晴云到北宋以后,第一次真正遭受封建社会的毒打。她真想把毕生所会的脏话全都用到秦立身上,一张嘴,才发现唇角又疼又麻,还不由自主地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嘴里泛起一阵血腥味,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沫来。 她暗道,看情形这狗官是要严刑逼供的了,搞不好自己今天就要被屈打成招,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让他不能审下去。 秦立又道:“你第一次在烟霞寺救治无尘,尚在情理中,可是后来为何又几次三番给他送药?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分明是想假借送药之名与他暗通款曲,是也不是?!” 沐晴云忍痛缓缓答道:“禀大人,后来再去给无尘送药,是受开封府公孙先生所托。”她看向秦立,知道此言必定出乎他意料之外。她又道:“后来几次送药,也是开封府包大人、展大人等都知道的。我若欲与他暗通款曲,为何要使得众人皆知?可见是没有的事。” 秦立果然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 沐晴云脸肿唇伤,发音是有些含混不清,不过她说得慢,秦立是听明白了的。 沐晴云再次慢吞吞道:“若大人未听清楚,我……” 秦立急急打断她:“你是说公孙策?他为什么托你送药?你去送药开封府的人怎会知晓?” “因为……”沐晴云顿了顿:“我跟他们还挺熟的。” “熟?”秦立额头倏地冒出一层汗,看向一侧握着笔同样惊讶的师爷。 王有志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对沐晴云道:“包大人和展大人是朝廷命官,休得胡乱攀附!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酒馆老板,怎会与朝中大员有来往?不要以为别人屈尊来你店里喝个酒吃顿饭,就算是攀上了关系!” 见秦立对此事如此关切,沐晴云也就心中有数了,她不卑不亢道:“我说的都是实情。说起来民女倒想起一事,我与展大人几日后有约,不知大人打算留我多久?大人与展大人想必是认识的,若民女不能赴约,烦大人替我给他捎个口信,免得我失信于人。” 她平日一贯低调,虽与展昭熟识,却从不特意向旁人提及,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免不了愧疚自恼,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展昭,今日拿你来压他,实在是迫不得已!” 秦立深深皱眉,往前探着身子:“你跟展大人有约?什么约?” 沐晴云显得有些为难:“一定要说?” 秦立看着王有志,恼道:“本官问你,你就说!”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河边看灯。” 秦立面色一阵青白,接下来只一拍惊堂木说了两个字:“退堂!” 秦立与师爷回了书房,沐晴云被押往大牢。 待王有志把房门一关,秦立便拍着桌子问道:“你不是让人去调查了吗?说她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有志一脸惶恐和委屈:“宋班头的确调查过了,她也的确是独自一人流落到开封落的脚,以前是做学徒的,现在虽说是个挂名的老板,与酒肆里的人却都是非亲非故。开封周围那么多平民百姓,谁知道偏她刚好认得开封府的人?” 秦立道:“他怎么查的?” 王有志道:“按我们惯常的做法,是去当地户曹查阅档籍,再找里正、户长等问询。” 秦立摆摆手:“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去她的酒肆,去别的地方打听,查一查她说的话是否属实。两天之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