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舞蹈类的东西一概不感兴趣,不过……台上这姐姐长得可真好看。说来,进这食肆时我还奇怪过中间怎么搭了个台子,原来竟是这个用途……先前去别家时,可没怎么见过这种台子。”
“台子是这几日现搭的,正巧有个戏班子路过,好像是因为什么事耽搁几日,外面又冷,干脆在这儿搭了个台子偶尔唱上几曲。”钟卿云想了想,又道,“说起来,师姐你是为啥来霜露镇来着?这儿虽然离深州县城不是特别远,但也算是偏僻,你又就穿这么点衣服……”
“咳……我来当然是有正事。”桓喜正了正神色,“你听说过九刃教吧?近两年在江湖上忽然出现的教派……我来查一件事,与他们有点关系,待会再与你说。”
此处人多耳杂,的确不是谈正事的地方。钟卿云点点头,没再多问,又埋头下去,立志将剩下的菜好好吃光。
但他没能吃到下一口菜。
因为他的筷子已经伸了出去,夹住了一根针。
这根针尖头乌黑,显然淬了毒。
毒针并非悄无声息,也不止一根,桓喜早已先他一步抡起阔刃重刀,挡下多数。这事儿虽然突如其来,但在路旁食肆中落座的人中,不会武功的实在少有,几乎无人惊惶。倘若有人踢馆寻仇,最危险的莫过于食肆中央唱戏的人。桓喜粗略一想,扭头向钟卿云问道:“你没问题?”
“没问题!”钟卿云将筷子撂在桌上,拍桌而起时,门外窗口处也已有十余个人蹿入食肆之内。
这帮人衣着各异,五颜六色,色彩鲜艳,腰上又都系着一串同样五彩缤纷的羽毛,简直教人一看便知他们是何人。钟卿云心知这帮人是来找他寻仇的,当即大喝:“这是彩衣帮,牵连各位实在抱歉,劳烦援手!”
彩衣帮原是一伙山匪,早些年被钟家前任家主打散,二当家领着手底下的人组织起了彩衣帮。他们虽然没有能耐真正与钟家硬碰硬,碰上钟家人外出,却总是少不了要找上好一番麻烦。
他们基本只在定州一带盘踞,而钟家则因着祖训从来少有人会出朔州,彩衣帮没在霜露镇一带插有探子,按理说不可能是在蹲点等他。钟卿云心知自己约是为了等簪子在霜露镇逗留太久,这才露了踪迹。
彩衣帮并非善类,钟卿云此话一出,食肆中的人几乎尽皆站起,有兵器的取兵器,没兵器的便将桌椅板凳捉起,二话不说已与彩衣帮打在一处。
而彩衣帮的领头者身着青衣,瞪着眼睛,半张着嘴,显然方才是要自报家门好多少威慑一下食肆中的人,好让他们不要多管闲事,却被钟卿云嘴快抢了先。
桓喜已然护着身着戏服的伶人退到了钟卿云身旁,虽说钟卿云说自己没问题,但她不大放心。她这位师弟嘴皮子虽然利索,可武功实在算不上特别好,而且,他趁手的武器也不在身边。
想到此处,桓喜方才大惊失色:“卿云,你的伞呢?!”
“我的伞?”钟卿云嘀咕着摸了摸背后的皮质伞套,继而也瞠目而视:“诶?我的伞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钟卿云是如何能把背在身后的东西弄丢的。
一只手轻缓地从后面分别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是穿着戏服的伶人,正平静地指向一个窗边的座位。
窗边只有两个座位,远些的只有一个背对着他们,头发鹤白的老者,近些的则是钟卿云先前所坐之处。钟卿云扭头一看,他的伞果然就在那张被指着的桌子上,想必是他先前见到桓喜太过兴奋,一下子将自己的伞都抛到了脑后。
钟卿云只得低低地哀嚎一声,与桓喜对了个眼神,身形一动,取伞去了。
彩衣帮来堵钟卿云的人虽然不少,但没能多过食肆中的食客,这时大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