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去找张愈远去理论。因为确实不想再和他有交集。毕竟是我做的了断。
我和老赵提了两嘴。
他点点头,只是说知道啦。很罕见的,没有表示什么。
“那你怎么打算?真的不和周家航来往了吗?”他问我。
“当然不会。不过可能会再注意一点吧…毕竟,是我间接害的他。我以为自己能帮他的,其实只是帮倒忙。”
我把很多事情想得过于简单。连张愈远都如此,可见他人也不会如何。说不定反倒让他暗地里受了更多委屈。
老赵轻笑:“倒是成长了,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不置可否。
“我会帮他治病的。”
老赵真的是,从来不需要我开口的。
“真的吗?”
“嗯。”
“你最好了。”我冲他隔空撒了一个娇。自从见过厉洋,我和老赵难免开始保持一点距离。
他,或许,真的不会是我的。
而我也该懂得适可而止。
张愈远虽然可恨,但有些是他点醒我的。他有他的主观情感,但其中总有些我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你还有什么想帮他的?”老赵看着思绪游离的我又问。
“让他拿到毕业证就好了,然后送他去国外。他的学业还是很不错的。”
老赵点点头:“以他的生活的环境,已经很好了。”
我期待地看他,他故作严肃地顿了好一会,忽然笑着答应了。
“哈哈哈,你还吓我。真是的。”
在老赵的秘密帮助下,周家航母子渡过难关、顺利拿到了毕业证。他们见不到老赵本人,只能感谢我。
“你...您...嗯,您能。”周家航居然主动找到我。
“怎么了,这么结结巴巴的。”
我一笑他,他越发紧张,很小声地问我:“后天是我的生日,我和母亲想邀请您来我家。可否,可否赏光?”
我有些惊讶:“当然了。”
他错以为我的惊讶是嫌弃,于是十分抱歉地说:“我我,我家确实很简陋不堪了,饭菜也没有多好,但是真的真的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家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而且...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笑了笑:“你不必多想,能作为你唯一的朋友出席晚宴,是我的荣幸。”
“晚宴吗?”
“当然,周先生的生日晚宴。”
是日,我带着礼物,如期而至。
周家航的母亲特意找出了少有的没有当掉的礼服,还细心地卷了头发。他也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服。
母子笑语盈盈,很幸福。
餐厅和卧室一样也在三楼,只有我一人入席,保镖们都在楼下等候。
我被眼前的母子温情和多少有些的做了好事的自我满足感所麻痹,全然没有发觉到阴谋的到来。
用餐不多久,我的身子开始有些发软。我终于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冷汗密布,脑子嗡得一下就炸了。
我只能装作迷药完全发作的模样。
“我...怎么.....这,这么......”
‘晕’字还没有说出口,我就瘫在椅子上。周家航的母亲以为时机成熟,虽然有些慌慌张张,但利落地出了餐厅,周家航一起走过去,听她交代两句,确认她反锁了门。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拿起周家航母子的水一口灌掉。
周家航发觉我起来了,连忙回头,一扫平日柔软的样子,快步流星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