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赵承澜又凭什么对我这么好?难道靠皇室和议会的那份协议吗,真是好笑。即便保证了我的人身安全和生活质量。但我不是傻子,他对我的真心呵护没有人看不出来。他在演戏吗?把他所图什么?我曾以为他是喜欢我的,现在发现我不过是他的侄女。
想到这,我不禁冷笑起来。
我被保护得太好以致于此时此刻细想起点点滴滴,就好像有人抽我的脸,割我的心。
“赵...殿下...”张愈远抓住我的手,肢体上给予我支持与安慰。我知道他那样叫我是为了安慰我。即便我还能是殿下也不会是他的殿下。他还在襁褓中就漂泊到了这片土地,一大家受尽苦楚。而让他遭受这些的是我的陛下,是他的仇人。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我是公主,他能明白他的臣子本分吗,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就只想苦笑:他不会找我报仇吧。
远在异乡,我只有老赵唯一一个相互知底、关系盘杂、值得相信的人。其他的人,唯有最难真信的情谊。其实仔细想来,老赵也没什么太多不同。只是我格外笃定了他的情谊。
至于眼前的这个人,就在刚刚,他比从前了解了我更多,我却并不敢言我们比从前亲近了。
他苦笑:“挺久不见。”
其实分别时我真的给了他很大的难堪。从前当公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却抱歉。冲动的时候虽然还会有以前的架子,但事后也稍稍有些后悔。有了今天的事,此刻才真是对他感同身受了些。
都是人,我怎么会比他高贵。他怎么就那么不堪?
他因为对我的情谊而冲动,可能有不妥,但其实罪不至此。这些反思,是我在生死攸关间才开始有的。
他怎么会来救我?算了,我懒得问了。有感动和后悔是了。
“是啊。”我懒懒地回答。
“公主,你还真是公主啊。那这点脾气算小了。”他跟我玩笑,想活跃下气氛,其实也暗含着对那天的胡话道歉。
“是吗?”
“...是啊,这都该诛九族了。”我知道,他指得是周家航。
我笑了笑:“你嘲讽我呢。说我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是这个意思吗?”他看看我。舒展的眉眼稍稍染了些着急。
我晃晃头。
他满意地笑了笑。
我们彼此看了一会儿,他和我说:“不好意思,那天我说那些话。真的很,很。”
“很掉价。”我用很市井的话接上他。
“嗯。”他很乖地点点头,重复一遍,“很掉价。我不该那样的。即便你不是真的公主,我也还是会很抱歉。”
“我知道。”我觉得他真的很不会说这些好听的话。如果是赵承澜的话,会比他说的漂亮很多。
“我也不该那样对你。不好意思。”这代表了我们的和解。
他开心地笑了笑:“嗯。”
他其实好像并不怎么怪我那么久不理他。
我也笑了,笑着笑着就不自觉地哭了。
“怎么了?”他连忙帮我擦眼泪。但又怕弄到我,有些笨拙
“我不知道。”
我的手侧着拭泪,泪却越流越多。
我抱着膝盖,埋着头哭。他轻轻拍抚着我的脊背。
“受委屈了。小公主。”他安慰我。
“嗯。”我一边哭一边点头。
“怕吗?”他扶起我的脸,问我。
“不...不怕。”我抽泣着摇头,“可...可是。”我的下巴酸得哆嗦。
“我是公主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