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小远被骂的狗血临头依旧面色不改地问:“将军说我无用,那将军愿不愿意和我打个赌?就赌三日后鹤湾之战谁能取得玉国大将的项上首级。”
范生眉间一颤,扣上毕小远的下巴,透过她清澈的眼神,只觉如视深渊,“你想与我赌什么?”
“赌命。”毕小远一开口却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此话一出,范生也来了兴趣,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小士兵,为何敢口出狂言与他堂堂镇国大将军赌命?
“玉国大将的首级?”一旁的士兵们相互看着目瞪口呆,“毕小远如何能与将军相比?”
“跟他赌!”李无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你不赌我赌,我就不信她能杀了玉国的大将。”
毕小远直起身子人畜无害地看着将军,纵使他再从容不迫,眉峰轻挑的一下也被毕小远看得清清楚,她等不及想知道面前之人回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是应战还是……
“好啊。”范生一口同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意料之中的答案,范生此人硬着头皮他也不会服软的。有时毕小远还挺欣赏他,可惜,他们只能做敌人。
“我若输了,这条命随将军拿,将军若输了,就赔一匹汗血宝马给我,如何?”
范生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嘴角,眉眼如画,当真活脱像一个芙蓉美人,“杀了多可惜。”
一旁的士兵松了一口气,还好将军愿意饶恕毕小远,不然以后扫茅坑的就是他们了。
“如果你输了,我就把你丢到山上喂狼。”
毕小远这样的人才,既然不能唯他是从,只有死路一条。
“一言为定。”毕小远满怀信心,出门前还顺便带上被她吐脏的臭衣衫,自觉真是将军的贴心小士兵。
临洗前,还为吃瓜群众答疑解惑,“看什么,将军心善,就罚我洗个衣服。不似你们,盼着我被罚。”
她借洗衣服的时机一个人躲到溪水旁,摊开了这件黑色衣衫,从袖兜口发现一小块梓国的地形图。
她按约定到溪边第五棵大树后面,一个蒙面人接过衣服,一眼扫过迅速记下地图。完毕毕小远将衣服收好。
“在军营待的怎么样?”
毕小远一改先前活蹦乱跳的模样,眼眸清冷锋利,连发丝都带着杀气。
“范生狗贼,戒备心太强,不然就动手了。”
“还需从长计议。你有什么计划?”
毕小远荡着树枝借力坐了上去,白皙的手掌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上来吧,别被发现了。”
蒙面人学着她的样子坐了上去。
“我已经有计划了,”她望着远处的军营,嘴角露出戏虐一笑,“我与范生打赌,他输了就把汗血宝马给我,以后你骑着它来找我,方便。”
“你的计划只为要一匹马?”
蒙面人摘下面罩,干瘪的脸上布满刀疤,一双深邃嗜血的眼睛阴沉无比。
毕小远是世上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女子,或许因为他二人命运相同,皆是亡命之徒,也就没什么害怕的事物。她耸耸肩,“自然不是,只是我跟他打赌总得要点什么。待我取了玉国战将首级,范生必提携我,假以时日,我便能随他一起议事。”
男子颔首宠溺一笑,“所以你是又梦见什么了?”
“嗯哼,梦见玉国的大将躲哪了。此事,我胸有成竹。”
他身子微微后仰,盯着她娇小的背影如痴如醉,“小远,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
“下个月啊,”毕小远疑惑地扭头看向他,生着一双柳叶眉、狐狸眼,浑身上下饶是女人风姿,她能混进军营全靠比能过所有人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