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亲,你还是先换成自动模式。出了车祸,你最多是形态走样,我可能要走得太远,回不来了。”
“它会自主切换!你确定没有看错!”
“这么大个人!我又没瞎!”
“不行,不行,让我冷冷!”
冷静过后,易只是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眼:“卑鄙!”
病房内,遥儿正低头轻抚自己的肚子,淡淡地微笑,仿佛在与腹中孩儿交代什么。
“遥儿!”易几乎是踹门而入,同时伴着一声发自肺腑的怒吼,“你到底有何企图!”
“易!”孔玉红追在易身后,赶紧用力拉住她的衣角,小声念叨着,“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
易被孔玉红拉扯住,继续亮开嗓门吼道:“你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对不对!”
遥儿抬头望向进来的两人,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散去。“计划?”遥儿继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也有可能。”
“也有可能,你还好意思说!不,不,你还有脸说!”若是头发当真可以着火的话,此刻易的头顶应该是冒烟啦。
“要知道,作为最底层的劳动民众,尤其是富有幻想的女生,偶尔也会想着能够一不小心嫁给达官贵人。在古代的时候,情形更甚,哪怕是做官家、财主的小妾,也是争先恐后。不过,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他竟是你们地球的高层官员。我这样说,你可满意?”遥儿瞧着易因生气而愈发涨红的面孔,竟真被逗乐了。
“你卑鄙!无耻!”易的词库里骂人的语言确实不多。
“我凭借的是运气,又不是手段,何来卑鄙呢?”
“没有手段吗!”
“有吗?我睡得好好的,被你们打扰醒来,是被动语态。”
“你不要装糊涂!”
看着眼前的两孩子一个黑脸一个红脸,傻傻地杵在那里,遥儿已经起身,为她们二人斟满茶水。“先喝茶,润润口。”
此时此刻,高德刚巧一直在门外听到她们的对话,心口莫名地一丝异样的感触,仿似有种东西被生生地抽离胸口,引得闷闷作痛。握紧手里的玫瑰花,转头迅速跑开。但是谁又能知道,此刻这孩子心口有多痛,甚至连跑上两步都觉得胸闷气短,可是他必须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不想再听到遥儿说出任何让他莫名难受伤痛的话。
第二日,遥儿离开了,从医院里突然消失,听闻是回到了刘雪川的大使馆那里。
高德接到这个消息,脑袋里似乎一瞬间空白,随后整个人摔坐在座椅上,心里顿时像被挖空一般。他到底怎么了,耳朵里嗡嗡作响,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去找她。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却把他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在里面一坐竟是一夜。第二日,他依旧没有走出房间;这是他从一岁半开始正式工作以来第一次请假。
直到第三日的早上,他才从座椅上站起,走出房门;然而,此刻,他口唇微微发干,眼周整整黑了一圈。
“长官?”佩斯和张浩、斯蒂芬前日下午看到高德的神情不对,一直跟在他身后来到办公室门口,这两日里也是几乎没合眼地轮流守在外面。
“我要召开最高军事法庭会议。”
“长官?”
“是。”
于是当天下午,在最顶级的军事法庭大堂内一场别开生面的会议展开,也或许这是有史以来,最短暂的会议。
从正式开始到结尾,似乎仅有十分钟,也或者更短。接着,最高军事法庭会议结束,但全场却像是被冻僵了一般,没有任何声响,大家甚至没有明白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最后听到一个结论,“我在此宣布引咎辞职,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