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永信踉跄着起身，走过来，跪倒在天遥身前。
“你就明说，不想让我控制她呗。”阿九优雅地笑了笑，声音声调温和又美好。“跟着我，失了一切，无苦无恼，也不差呀。”
“她是神啊，西山经的白帝。”天遥轻轻地将永信搂进怀里，语调稍有加重。
“神又如何？”
“阿九，如此操控神，你当真不怕。”天遥声音轻缓，传出来，却是稍加了点力度。
鬼王阿九俯望着下方的天遥和永信，又望向高德微微一笑，停顿半响，“也罢。看在高先生的面子。但你如今精灵男儿之身，如何孕育生命。”
“用我的魂魄，可记得我乃大地之母。”
阿九扬起嘴角，嫣然一笑，“我原以为你非常介意你的女儿身，要尊重你父亲的遗愿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是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天遥又是一阵冷笑，“算了，你一向喜欢装糊涂。”
“阿姨！我怎么能！”永信埋在天遥怀里说不出话来。
天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相伴的几世，记得小时候，你总是羡慕雾轻，说希望有个像我这样的母亲。我常笑着说，谁有你这样的女儿才叫幸福。可以给我机会，让我也同样幸福吗？”
永信抬眸，泪水同时落下，“阿姨。”
天遥再次望向九王，“阿九，可以吗？”
“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销毁永信的神之契约便是。”九王又是一停顿，“不过，如今，我的鬼域损失这么严重，你要拿什么来交换。”
“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权杖。”
“可以是可以，但我担心你无法操控。”
“说得倒也不假。我这么懒，可不是很喜欢给自己招惹麻烦。这样吧，地下文明星球的神舟给我。”九王附身望着下面蚂蚁大小的天遥夫妇，嘴角露着优雅的微笑，若是了解他的人，定是知道那笑容下的危险。“天遥，在地下文明星球上的神舟里，藏有复苏神明的秘密。对吧？”
“对啊。我降生于那里，便是为此。”天遥倒也没想着隐瞒。“你不是得手那几只神蛋吗？”
“天遥竟是会说笑。我拿到的均是些劣质品，功能已用尽。”
天遥扬起头，脑袋搭在高德肩上，毕竟她现在确实虚弱。“我说，阿九啊，你活蹦乱跳的，竟是想着重生啊，复活啊，这不是天天诅咒自己嘛。何苦来着。”
阿九敞开怀地哈哈大笑，声音依旧优美，“人们常说有备无患。不是担心，大千世间，当真碰上个灭世的灾难。”
天遥摇了摇头，轻声道，“能波及到你，怕是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一片虚无了。”
“我权当天遥是对我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