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笑道:“我好歹是她们师兄。”
“你既认下苏煜为你妹子,苏家早年横遭兵祸,人丁零落,谋划一番,也好不知不觉给这身份坐实了。”红袖神尼提醒道。
“我本家尚在蜀地,师父早年云游时也去过,蜀地往来不便,倒是适合藏住她的身份。”苏梦枕思索片刻道:“本家有一支对我这一支有恩,曾来应州看望我祖父,却在归家时路遇劫匪。没想到竟然无人生还,还是随着护卫的镖头家里久不见回家,打发人去找才发现。他家子嗣不丰,没有旁支,更无亲戚,尸体也都是我代为其收敛的。
这家有个年岁尚小的孩子,也可算作是我堂妹。便将她算在这一支以下吧,我会带她年年祭拜。
当时师父你尚在应州,可称是这期间收她做记名弟子。
对外便称是她家遭逢大变,被救下,却被吓到了,至此忘记了身份,前段时间才找回来。”
“既如此,一些细枝末节就交给你处理。”红袖神尼说罢,也放下了茶杯,起身:“为师也一同去看看温柔又要闹什么。”
两人同行,苏梦枕师承红袖神尼,轻功身法自然也是瞬息千里。小寒山不算高耸,以苏梦枕和红袖神尼的轻功,全力之下三刻之内便能赶到山底,但要坠在温柔和苏煜身后,却只能脚步慢了又慢。
红袖神尼眺见苏煜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带着锥帽。温柔则还是一身绯红,扎眼得很。
两人身前还有领路的温家婢女,观其步履轻盈,明显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
虽只是下山,却准备得很是周全。
两人正站在树梢看着温柔一行人,苏煜却回头看了这个方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