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它右颈下三寸处又是一道血口。
红衣少年玩得正起劲,便听斜前方一道中气不足,清寒凉澈的少年声音道:“即便是恶狮,也不用如此为难它,你若练习功法……”他中气虚弱,略喘了一会儿才又说:“这些枯树山石,皆可为你所用……”
红衣少年之前没注意听他说话,此时听了,心道,这声音怎得如此好听!心思电转,便轻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你说的那些都是死物,怎奈我家长辈因我眼瞎手笨,处处……苛待于我,必要我将这万年恶狮身上刺七七四十三个血洞,好好练习听风辨位,否则便不得归家……我,我已二百多日不得入家门了……”
他说得凄凄切切,字字血泪,少微面上动容,低低道:“贵尊长必是意在磨练于你,你,你莫要难过,莫要生出不满……”
红衣少年颊上略抽了抽,便又缓声道:“你说的也对,只是……我若完不成……”少微看那少年,身量修长,与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想着天地真神大战,父神殒灭,自己再无家园再无依傍,不由心中怜惜那少年,便更低了声音劝慰他:“贵尊长只是因你,因你……小有不足……定不会对你过于,过于严苛……如今,万物颓败,家园沦丧,多少人……想与家人团聚,皆不能……”少微心中难过,便说不下去。
红衣少年绷紧了嘴角,似乎心中黯然,但仔细观察的话,脸颊却又微微抽动。他忍了忍,心中不由在想:哈哈,这人,竟如此好骗么……他又等了一会,对面少年并未继续说话,便同病相怜的问道:“阁下……的家……?”其实本不用问,天地间几无人迹可寻,留存下来的,皆凤毛麟角。
那边一时默不作声,他心中不由焦急:那个声音如此好听之人怎的不做声了?于是他便又邪佞一挑眉,嘴角却耷了下来,苦恼道:“唉!道理我亦知晓,只是,这任务是无论如何完不成了,这家……便不回也罢!”
果然,那清寒凉澈的声音又再度有些焦急的响起,“不可,”继而喘息几声,又接着道:“你,若为练习听风辨位,我陪你就是。”那只雄狮早在少微示意下,走得远了。
此言正中红衣少年下怀:对面那人,可比那雄狮有意思多了!他没忍住的咧开了嘴角,又赶紧纯洁无害的表示:“如此再好不过,只是,有劳阁下相陪,在下……万分感谢!”他心中暗暗拿定主意,这人声音如此好听,一定要他多陪我玩玩……若是能听到他一两声痛呼……哈哈,岂不更有意思了!
“那……我们,现在开始?”红衣少年跃跃欲试。
少微忍过一波晕眩,抬头向那少年看去。见那少年略微的侧了头,似有些心急的等着回答。便轻轻道:“好,我便与你喂招。”
他话音刚落,红衣少年倏的一笑,唇红齿白,口中道:“印堂!”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人声音那般好听,我若将他印堂打破,岂不……”岂不什么,他自己也未想明白呢便手下一沉,射向他胸口。少微本听他说着印堂,却又转向他胸前射来,急急闪身,堪堪躲过。道:“你,你,指东打西,怎的言行相悖。”
红衣少年面上有些泛红,又不好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便怒道,“我殷风从来说一不二,怎会言行相悖!我明明说的就是,就是胸口……”他强词夺理的说到后边,声音已小若蚊蚋。自己又急急的掩饰着道:“后面你可,你可听清楚了!”
他顿了顿便道:“风府”“天枢”“膻中”“神阙”他一路叫那些穴位,一路手指隔空点去,一路心中思索:“听他声音,定是天生弱质,这些穴位若常按之,定可解他些微病痛。”念到第三十处“上脘”那人居然全都躲过,殷风不知为什么,也暗中松了口气。
他犹自兴致正浓,便听那清冷声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