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先给护理院打了电话,问裴屿在不在。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江雾白心里一沉,给裴屿打去电话。 又慢又长的嘟嘟声让江雾白有些烦躁,快接啊! 电话在最后一刻终于接通。 “怎么了?”不紧不慢的声音。 让江雾白突然有点生气:“你在哪!” “在护理院。” “我给那边去了电话,他们说你根本不在!”江雾白着急,口气就重了些。 裴屿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语气,有些诧异,他回答她的问题:“在护理院附近的酒店。” 他给了她定位,但江雾白在想他会不会是现在才开始过去,还发了实时定位过去,确定他此刻的确就在这家酒店里。 江雾白赶紧来到酒店,气鼓鼓地进入房间里。 房间里干干净净,但江雾白这次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很明显是刚刚才喝过。 “你喝酒了。” “一点点。” 哪里是一点点,江雾白感觉空气当中的酒精,她光是闻一口就要醉了。再加上有徐涞的话,她更不相信他。 江雾白很想问他,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可她不想指责他,说这样的话也同样没用。 她问:“酒呢,放哪了?” 裴屿回答:“都拿出去了。” “既然只是一点点,你拿出去干什么?”江雾白拆穿他的谎言,但没就此话题深入下去,而是说,“再拿点来,我陪你一起喝。” 裴屿没动作,只是看着她。 “干嘛?” “我现在不想喝酒了。”裴屿的眼神变得炽热,“我只想亲你。” “亲……”江雾白的喉咙卡住,她的脸通红,瞪了他一眼,走向阳台。山里的夜风更加萧瑟,很快便把她的燥热给吹走。 她跑过来关心他,他却耍起流氓来。 裴屿跟了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颈窝处:“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就抱抱可以吧。” “……你都已经抱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裴屿没说话,侧脸贴上她的脸颊。 江雾白偏了偏头:“别靠那么近。” “为什么。” 为什么?这算什么问题。 江雾白继续躲,反问他:“你靠那么近是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见她躲,裴屿也不靠近了,低头在她肩膀蹭着。 江雾白也不管了,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他喝了酒,所以有点发热,而她的手冰凉。 突然刮过来一阵叫人寒战的冷风。 裴屿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他把放在桌上的房卡递给她:“刚才开的隔壁的房间,你去休息吧。” 江雾白看了一眼那张床:“我睡这不行吗?” “不行。” “你想背着我继续喝酒。” 裴屿眼神无奈:“不是,我不喝,我发誓。” 江雾白没理他,钻进了卫生间里。 很快裴屿听到花洒的水拍打瓷砖的声音,她在洗澡。他坐在椅子上,听着水声,以及拖鞋踩在水里的声音。 这一周他一点事情也没处理,整个人都是乱的,如果强撑着工作,肯定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