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感到不安。
上辈子小侯爷南边打完回来,没过多久娶了王婉儿,也就常驻京城,偶尔会往边陲支援。
这次看卓昱和袁钧关系挺融洽,两人都是军中之人,以后要是常往来可怎么好?
讲着讲着外面天已经黑尽了,卓昱站在洞口,伸手感受雨的大小。
“这雨还这么大,我看今晚下不去了,你先坐着,我再多捡些柴回来。”
王婉儿这一天累了,本来昏昏沉沉有些困意,见卓昱又要出去立马提起了精神。
外头是黑的,这身后的洞更黑,急急忙忙追上去。
卓昱还没走出去,听见声音回头,小丫头已经到了身后,问道:“你别出来啊,雨还挺大别受凉了。”
小丫头埋着头低声说道:“可是,这里好黑,我有点……”
“怕”字没好意思说出口,但男人看出来了:“那我就在外面找点,你站这看得见我的。”
王婉儿蹲在洞口,目光一直跟在黑暗中的那个身影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外面实在没什么可以捡的柴,卓昱很快就会来,希望剩下的能烧的慢一点,或者这雨赶紧停下。
坐会火堆旁,王婉儿打了个哈欠。
“困啦?”
卓昱鼓弄了下火后,搬起坐下的石头挨近婉儿,拍了拍自己的肩说道:“来,官人的肩膀给你靠靠!”
婉儿羞涩嘀咕:“还不是呢。”
卓昱一笑伸手将她拉过来:“迟早会是的。”
不多时婉儿靠着卓昱的肩睡着了。
怕她睡得不稳,卓昱轻轻将她放入怀中。
外面的雨还在下,火已经快灭了。
他轻轻握着婉儿的双手直挺挺坐着。
过了许久,卓昱有些犯困,将要睡着时想起之前月生说他常常梦里喊婉儿。
立即清醒过来,这事要让这丫头知道了怎么得了?
脚又麻了,稍微动一动。
还好婉儿睡得挺安稳的,怎么动她都没醒。
两人在山洞里待了一晚,婉儿一直睡得挺香,卓昱快天亮时实在撑不住眯了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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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午后婉儿上卓府看卓夫人,见凌家的婆媳俩也在这坐着。
文娘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婉儿很好奇是男娃还是女娃。
文氏扶着肚子笑着说:“是男是女,等再过几个月生下来你就知晓啦,我和官人都商量好了,要是没你们帮忙,我们的婚事还不定不得了,这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你们这干爹干娘是跑不了的。”
听了这话婉儿腼腆一笑,文氏爽朗轻笑,小声道:“马上嫁人了你这会儿害什么羞?当初你在这堂上闹的时候也没见你怯过场啊。”
那次凌书邺和文氏拜堂时,婉儿沾了点酒,就只记得在门外大吼一声,紧接着跌了一跤,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文氏告诉那日她在堂上,当着众人的面撒泼死抱着卓昱,哭着喊着不准他跟别的女人拜堂。
婉儿一听手中的酥饼掉落,整个人傻愣住。
还记得当时知道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清醒过来已经是懊悔不已。
她还纳闷儿了,怎么一醒来卓昱跟变了个人似的,没皮没脸的拿她打趣开玩笑。
这不像他往日的脾性,上辈子的更不像。
原来自己也是那般死皮赖脸,关键还有其他人在场,这脸都丢到大西北去了。
王婉儿已经在这里坐不住了,辞了众人急急走出门。
这时候真想找个地洞转进去,回家埋在被子里再也不要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