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非常顺滑,众人追寻着声音,打开了保安室旁,被灌木丛掩盖着的地窖的门,发现了四个虚弱的女孩。
除了已知的三个游客之外,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姑娘。
游客们被解救后,马上送到镇上医院进行检查,几个女孩的身体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两三天没吃东西喝水,身体比较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等到她们情况稳定了一些后,杭之景带着易捷和一位女警,去到吴佳的病房里给她们做笔录。
吴佳是四人里面状况最轻的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失踪者。
杭之景靠在病房的墙上,尽可能的远离病床,不给床上的病人造成任何压迫感。
床边的女警穿着便衣,语气温柔:“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关起来的吗?”
病床上的吴佳嘴唇苍白,虚弱地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换了签文后,出了罗汉堂,往后殿的方向走,然后遇到一个大师,主动说要帮我解签,我当时特别高兴,觉得我运气真好。他看了我的签后,还问了我好多问题,什么生辰八字,是一个人来的吗之类的……”
“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吴佳回忆了一下,继续摇头:“没有,那个和尚还挺正常的。后来,他说我的签文有些难解,要请住持来帮我看一下,我就跟着他去了后殿的一个房间。我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了那个地窖里,动不了,看不见,也说不了话,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喂我们喝点水,吃点东西,似乎不想让我们死。”
“送饭的人有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我刚被关起来不久,他来送饭的时候,我尝试问过他,抓我干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我也尝试过大叫,可没什么用,似乎根本没人能听到我们的声音。”
吴佳轻微的颤抖着,想到那个场景,还是很恐惧。
女警握住她的手,轻柔安抚着。
杭之景突然开口:“你们被找到的时候,没有被绑住,眼睛也没有被蒙起来。”
吴佳愣住,神情有些迷茫,她一边回忆,一边缓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我很饿很渴,很久没人来给我们送吃的了,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再醒来,就发现我们都恢复了自由。我们爬到地窖的入口,尝试推门,但推不开,只能敲击……然后你们就来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吴佳不像说谎,但她所说的这一切太奇怪了。
“你还能记得那个把你带到房间里的和尚长什么样吗?”
“大概能记得……比我高半个头,瘦瘦的,左边……不,右边的眉毛里,有一颗比较大的黑色痣,眼睛向下耷拉着……”
杭之景看向易捷:“你们这有画像师吗?”
易捷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我们这边地方小,平常也没什么案子,就没配画像师,如果有需求,会去县里借人,县里的公安局,有画像师。”
“太慢了。”杭之景往病房外走,熟练地拨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几乎立刻就接了起来:“元霖,我这边需要你……”
易捷看着杭之景的背影,又不确定的确认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四点五十九分……
能进市局的,果然都不是人啊。
……
谢镜纯一觉醒来,就听到失踪游客找到了的消息。
她端着一碗又滑又嫩的豆腐脑,蹲在巷子口,听几个婆婆们口沫横飞讨论着案情。
婆婆们讲得绘声绘色,仿佛事情在她们眼前发生的一般:“我那侄子昨晚上正好参与了救援行动,他说,城里来的那个大专家,看了一眼监控,就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