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心情不大好,那杀气更甚。
梁有志是个浑不怕,用扇子一挡,装作赵宣听不见,对周博谦道:“赵兄今日臭着脸,别把文曲星吓跑了,咱们快聊聊明天殿试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周博谦明白赵宣不是给他摆脸色,忙把昨日做好的一篇对策拿出来让两人品鉴。
三人这才如往常一样开始议论,直到金凯喊是否开饭。
三人吃过饭又聊了一会儿才道别,临行赵宣邀请周、梁二人二十六一起去赴宴,尤其嘱咐了周博谦一句。
“内人一直等着嫂夫人去,可别爽约。”
梁有志在一旁酸道:“你们等着,等我娶了媳妇我也天天心里带着,嘴上挂着。”
周博谦同赵宣一起斜睨了他一眼,意思明显,等他先娶了媳妇再说。
殿试日转眼就到了。
周博谦天不亮就到宫门与学子们一起等着,进入文曲殿内经过点名、散卷、赞拜、行礼后,颁发策题开考。
对于想争状元或者想入翰林的学子来说,殿试十分紧张,但对于周博谦这类对状元或者翰林都没什么执念的人来说却是难得轻松,她洋洋洒洒写下几百字,离收卷还有近半个时辰。
他不急着交卷,只是坐直了望着殿中央,脑中闪现十七年前他逃出生天的那日。
多年来他都是以给周家老少洗冤昭雪为己任,他很想知道,几日后杏林宴上的百官中是否有他的仇人。
发榜那日,天气格外的好,天气暖和,喜鹊喳喳叫。
一大早就听见锣鼓声鞭炮声从门口走过,那是给状元公报喜的声音。
周博谦牵着谢绫音的手慢慢跨出门,一路逛到宫墙金榜,好像他们与金榜无关似的。
周博谦在金榜上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在二甲第五名下面看到自己的名字,然后第九名是梁有志。
他告诉谢绫音她是二甲第五名,虽然谢绫音不明白二甲是什么意思,但是密密麻麻的名字里第五名一定很厉害吧?
谢绫音马上掀开帷帽纱巾,欣喜万分地夸赞:“相公真厉害!”
周博谦莞尔,拉着她的手离开。
“走吧,我们再逛逛。”
夫妻二人从城西逛到城东,一路上周博谦空着的手逐渐抱满了各种小吃的纸袋。
偏偏他长得又脸白如玉,气质如修竹,惹来街上姑娘媳妇频频侧目议论。
谢绫音不满地握紧周博谦的手嘟囔:“这是我相公,要看回家看你们自己的去啊。”
这番醋意逗得周博谦险些把纸袋掉到地上,他安抚住纸袋,又安抚娘子。
“放心娘子,他们再怎么看,为夫也不会跟着去他们家的。”
“主要是……”
谢绫音上下打量了自己相公一下,却有些难开口似的:“相公你这么瘦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么点点心袋子都快拿不住,我怕他们直接把你扛走,我一个人也抢不过那么多人啊。”
瘦弱?
周博谦黑了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是有点瘦,但是弱?
他正了正脸色低头对谢绫音耳边说道:“阿音,晚上为夫会证明给你看,究竟为夫到底弱不弱。”
谢绫音想啊,一晚上多喝两碗鸡汤能补上几分力气?她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周博谦:……
他们路过一栋楼的时候,上面一对年轻夫妻正在往下瞧,正是赵宣与吴琳夫妇。
“阿宣,我们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
吴琳一甩平时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托着腮漫不经心的问道。
“人家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