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情况来看,似乎这个人得有穿墙术才能杀人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外,这么个纨绔,费尽心力地杀他是为什么?若是与首辅有仇,还不如杀他两个有出息的儿子来得痛快,那么凶手与张润有仇的可能大一些。
反正也看不出头绪,两人一个回了大理寺,一个去了顺天府,分头查可能与张润有关的案子。
这一查就到了后半夜,周博谦看着顺天府的小书吏头快磕到桌子上,有些歉意地告辞,看到更漏,已经到了丑时,他回到家时也不好叫门,院子小,他怕把谢绫音给吵起来,干脆爬墙翻入在前院一间空房和衣而睡。
谢绫音却因为没等到周博谦回来,担心的睡不着,肚子里的娃娃踢了她好几脚,她就更睡不着。
肚子大她翻身也不方便,愣是气得掉了一会儿眼泪,后来累极了才睡着。
她醒来比平常晚了一些,醒来就叫王妈妈,她要出恭。
但过来扶他的一只手却是骨节分明,又大又暖。
谢绫音抬头看去,惊喜地喊道:“相公!”
周博谦温和地回了一声:“娘子。”
眼睛却温柔地看着她,问道:“可要出恭?”
谢绫音出恭都是福珠或者王妈妈伺候,她不好意思让周博谦听到闻到那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和味道,于是小声说道:“让王妈妈来扶我去。”
周博谦却扶起她,一边道:“王妈妈去灶上了,我是你相公,娃娃都要生了,你还不好意思让我扶你去出恭吗?”
谢绫音脸红的滴血似的,但她快憋不住了,只能先去。
谢绫音出来,洗完手,才想起来问:“相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到。”
周博谦答:“丑时了,怕吵醒你没进来。”
扶着谢绫音回到卧房,周博谦道:“我就不陪你吃早餐了,我要先去衙门,你乖乖的,要是娃娃不乖,晚上回来你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谢绫音有些失落,但还是听话的点头,嘱咐他路上小心。
周博谦骑上马尽快跑到衙门,为了跟谢绫音见个面,差点误了时辰。
他先去找朱涣汇报,他查到的大都是鸡毛蒜皮的小案子,大多是张润抢了别人的花娘,斗鸡输了耍赖把人揍了一顿之类,根本算不上深仇大恨,但谨慎起见,还是让人将查一下相关人员。
大理寺这边案子更少,毕竟能上大理寺的基本都是人命案或者重大案件,目前朱涣能找到的与张润都没有直接关系。
首辅暗中要大理寺七日之日查出凶手,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容乐观,两人性对苦笑一下,继续分头查卷宗。
这次周博谦赶在宵禁之前回到家,谢绫音已经睡下,他洗漱完蹑手蹑脚地回到卧房,刚关上门就听到一声“相公?”
周博谦有些歉意地到床边摸摸谢绫音的头:“对不起,吵醒你了。”
谢绫音仰着头想坐起来但很费劲,于是把手搭上周博谦的脖子道:“相公,你把头低一点。”
周博谦依言照做。
“再低一点。”
周博谦又低了下去,等脸凑到谢绫音脸部不到两寸,谢绫音凑上去在他唇上吻了起来。
周博谦莞尔,俯下身加深了这个吻。
待两人云消雨歇,谢绫音讲起自己今天乖乖的自觉写了好几张大字,都不用福珠监督。
谢绫音嘟起小嘴道:“写字写得累死了,相公也不奖励我一下。”
周博谦闷笑:“怎么奖励你,你说,我尽量满足你。”
谢绫音奇怪:“奖励很简单,你给我讲讲故事,或者讲案子也行。”
周博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