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下落不明。”胡秘书看着名单上的人,心里觉得不是滋味。都是一同共事的人,也是能在一起开玩笑的朋友。这样的消息太过突然。
“刘成死了,那就好。”金站长原本焦急的脸突然喜悦起来,又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只得将这还没展开的笑容收了回去,恢复了原本着急的脸色。
胡秘书一旁看着金站长的表情变化,心里便知道此事情绝对不是意外失败那么简单。他的内心无比鄙夷眼前人的态度,但在表面他只能阿谀奉承,谁让他得依赖金站长生存呢。
“刘成平时这么能耐,还有那个薛敏,这次怎么就,哎。你们俩可是我的得力干将啊,我这站长的心,心痛啊!”金站长一屁股坐椅子上,扶额,神情悲痛。
胡秘书见状连忙给金站长倒了杯水,安慰到“他们见金站长您如此悲伤,会感到安慰的。”
“真是太可惜了。哎,对了,你说还有两个下落不明,除了薛敏,还有谁啊?”
“第二行动组组长,陈烈。”
“陈烈?他和刘成关系可不算融洽啊。有意思。可惜了,我的刘成兄弟。”金站长又开始流露出自己的慈悲之心。
胡秘书时常惊叹于金站长的变脸技术,类比猫哭耗子,缺少些演技。见金站长时不时还用手帕擦擦眼角,他便更厌烦了,本就不是菩萨心,何必装出慈悲像。
“站长,您节哀,千万别伤了身体啊。”胡秘书还是赔笑着安慰。
“薛敏的背景你查好了吗?出了这样的事情,总得告诉人家家属。”
“查是查过了,薛队长江苏南京人,再深调查也没有人知道了啊。”
“一个南京人就查不出来,要你这个废物干吗,出去,她的背景给我查到底。”
“对对对,站长骂得是。我马上去查。”胡秘书点头哈腰的道歉,慢慢地退出办公室。出了门他立刻把腰杆挺直,背着手骂了句“假慈悲,他娘的是真阎王。”
对于金站长来说,谁生谁死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在心里诉苦自己的侄子把事情搞大了,全死了就算了,还留下两个人。如果这两人追查这件事情,他的下场可不一定好过刘成。可转念又一想,上级问下来,这两人正好有用。想到了这里,他舒缓了紧张的神经,指尖敲打着名单上薛敏的名字,默念了句,只能再次对不住你了,薛敏,谁让你这么能干呢。
柳生美子命人搜寻薛敏和陈烈的下落,可渭河横贯城池东西,沿途杂草丛生,悬崖峭壁居多,鲜有开阔地,一连几天,也没什么进展,几个搜寻的伪军哀声怨道,这种费力的差事,又没有赏钱,他们又不傻。所幸就一起商讨了法子,弄了两具跳河泡发了男女尸体,伪装成是薛敏和陈烈去日本人那里交差,反正都是找死人,见谁的尸体都一样,尸体变形又没人认得出。柳生看着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尽管她不能确认就是薛敏,可也由不得她不信。最后她得意地挥刀砍下了那女尸的头颅,直接让人邮寄到了南洲城军统站,并附上一句话:与大日本帝国为敌者,如此下场。
见到圆滚滚人脑袋的金站长差点吓得心脏骤停,遭受如此大辱,就算金站长再软弱无力,也被灌输了十二分的底气,待他恢复了神志后,气得指天怒骂“日本鬼子,草你姥姥。柳生美子,不活劈了你,我不姓金。”
此次事件为南洲城军统站蒙上了一层拨不开的阴霾,金站长疲于应对上级的斥责,又闻听渭河城军统地下联络点被鬼子连窝端个干净,一时间急火攻心进了医院养病。而渭河城里的日本鬼子,尤其是柳生美子倒是心情畅快地得多。铲除了女子小队这个心头大患,获得了日军军部的嘉奖,就连枪杀自己同僚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军衔升了升,已经是大佐,自从日军少将渡边一郎死后,她俨然已经是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