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玖月求道:“玖兄,玖大爷,您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过来吃果子了?”
再这样下去,自己离坟头不到一丈了。
玖月喝着茶,哼着小曲儿,答道:“也对,你这不争气的样子,真是太没看头了。”
玖月丢下果子,拍拍手,准备走了。
走到门边,忽然笑道:“对了,大人说,你要是能有点长进,你娘的事情,他可以稍稍留意。”
林逸一个激灵,对慧娘大喊道:“慧师傅,请您再加点力!我可以的!”
只听到一声脆响,林逸觉得应该是自己的骨头在号叫着对她作最后的告别。
不过,她无法准确判断了。
因为,她昏过去了。
“这么弱!”玖月摇摇头,叹息自己每天都要被派到这里来浪费宝贵的时间。
马上要岁末了,诸葛弦一天忙过一天。
玖月挑着诸葛弦喝茶的工夫,通报了别院的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
关于林逸的,无非还是老三样。
不经打,没根基,不成器。
“她对慧娘说,她哭归哭,但学还是会继续学的。”玖月说道。
诸葛弦眼皮也未动,继续喝他的茶。
到了三更夜,诸葛弦还在挑灯看文书。
玖月老老实实站在大人身后,纹丝不动。
“梅花都开了吗?”玖月突然听到一声问。
“开了,现在正是开梅花的时节。”半夜突然聊到梅花,似乎有点怪。
“走,去看看!”诸葛大人将文书一合,就离了座。
这?
玖月反应过来,忙叫人掌灯。
“不用,去备马。”诸葛弦已经走在前头了。
玖月这才意识到,大人这是准备半夜骑马去外边访梅呢!
不愧是咱们的丞相大人,长得丰神俊朗还在其次,文武兼备博学多才,连看个梅花也如此别致。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这样风雅过,但那不是在战时吗?现在肯定不一样了。
玖月满心崇拜,脸上一直挂着谜之微笑。
直到大人的马停在别院门口时,玖月笑了一路的脸,这才终于正常了。
慧娘惶恐,不知道丞相大人为何深夜到此,是京中出什么大事了?还是哪个不长眼的,要对大人下黑手?慧娘的脸上挂着备战时的警戒。
诸葛弦负手而立,面色如常。
显然不是遇到了什么凶险。慧娘壮胆问了一句丞相有什么要事吩咐?
诸葛弦不说话,只看着玖月。
玖月挠了挠头,对慧娘说道:“咳!我今儿看到你们这儿的白梅开得正盛,就央求着大人一起过来看看。”
慧娘抬眼一看,院中唯一一棵老梅树年岁太久,仅有一个花骨朵挂在高高的枝头。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这?
慧娘到底年长几岁,吃过不少盐。愣后不过一秒,便叫人去院中掌灯。
玖月此时已不再是块铁了,他看了看诸葛弦,清了清嗓子,严肃地说道:“莫叫旁人,叫林逸过来掌灯就行。这丫头,虽然练武不行,掌灯她肯定是个行家。”
啥?!现在掌个灯也要开始内卷了吗?
半夜睡得正香甜的林逸要是能听到这话,谢肯定是真的会谢。
林逸睡眼朦胧,举着灯笼,站在诸葛弦与玖月的身后。
诸葛弦仍是一身乌衣,头无寸发。刀刻一般的侧脸,周身笼罩着高位者自带的威严,让人对他望而生畏。
林逸呆呆地出了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些雪花落在丞相的光头上,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