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想明白了一点东西,虽然还不全懂,但也不是块顽石了。
“玖兄!”林逸突然出声打断了玖月,她握紧着飞刀,对玖月沮丧地说道:“我还是反应慢了,真的。刚才我掷刀的时候,她在我身后偷袭,我却没防备过来。这要真遇到敌手,我岂不就没命了?”实在过于懊恼自己的本事如此不济,才会背后受敌。
玖月回味过来,探究地问道:“你就只是为了这个生气?”
林逸奇怪地看了玖月一眼,问道:“只是这个?”
见玖月点点头,林逸扶额,要真遇着什么事,她肯定连命都保不住,这还不够让她气恼的吗?
不行,不能再这么弱下去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呢!林逸又急切地练了起来。
等到天黑透了,早过了饭点了,林逸被玖月强押着才收了手。
到了院子里,却静悄悄的。
虽然白日里丫头们都会各司其职,但到了晚上,这个院子里就会热热闹闹的。今儿是怎么了?
林逸带着疑惑往外走了一圈,忽然见到前院里,黑压压地跪着一排人,林逸凝神一看,几乎府里所有下人们都跪在雪地里,包括伍月这样有头脸的大丫头。
更让人惊讶的是,诸葛大人也在场,他威然严肃地屹立在众人跟前,脸上冷得象座雪山。管家站在他身边,大气也不敢出。
林逸这几日几乎快淡忘了烙在诸葛大人身上的那些铁血传闻了,此时此刻,在雪地里看着满脸冷酷,带着杀伐之意的诸葛弦,林逸神色一凛,往后躲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也悄悄跪在了人群之旁。
不一会儿,几个家丁就捧着什么东西跑了过来,对诸葛弦回道:“大人,您的东西找到了,是在红玉和绿珠姑娘的房里翻出来的。”
原本站在一旁的红玉和绿珠,满面惶恐地跑到诸葛弦面前,跪下辩驳道:“大人,这一定是误会,妾身怎会偷您的财物呢?”
原来,诸葛弦这是在审贼呢!
管家喝斥道:“大胆奴婢!你们是谁的妾?”
红玉与绿珠对视一眼,这才忽然想起来,陛下当时将她们赏赐下来的时候,说的确实仅仅只是“侍伺”二字。
她们赶紧改了口,说道:“奴婢实在不敢偷盗大人的钱财啊!奴婢冤枉!”
奴婢偷盗钱财,比偷爬主子的床,更为人不齿。
这俩人在宫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根基,也没什么依仗,顺康帝将她们几个塞到丞相府和李首辅大人府上不过几日,也并未派人与她们联络。
她们也并不是不想爬床,可是这几日,她俩连大人的院门都进不了,实在没有机会。
这俩人原以为,不管她们在外院折腾些什么,大人都会看在陛下的脸面上,会宽容一二。
人一旦在势力强大的平台上呆惯了,就会容易滋生莫名的优越感。这些优越感往往会弱化他们的思考,平添很多自为是的空虚依仗,误以为平台的力量就是自己的能量,哪里会想过,其实身后竟然空空如也!
绿珠显然更冷静一些,她略提高声量回道:“大人,奴婢虽然低贱,但也有些梯己傍身,再说,奴婢在府上生活,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钱,实在不至于偷盗钱物。还有,奴婢才进府几日,连大人的院门都不知道在哪里,更何况去偷拿钱物呢!”
边说边哭着往诸葛弦脚边爬过去。停在他的脚前,抬着哭得通红的双眸,娇弱地求饶道:“还请大人明鉴!”
临危不乱,条理分明,不愧是在宫中见过世面的。林逸暗自在心中对她点了个赞。
“你不缺钱用?那这是什么?!”管家举着一封信,丢到绿珠面前。
绿珠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