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珞抖着手端了补血的药汤喝起来,她也不怕下毒,妄虚老儿要她的血炼丹,肯定担心下药污染血,所以只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好让她多产一点血。
傅宁珞喝着补血汤,脸色有了些血色,虽然她脸色有一半是装的,但一半是真实的。
往日她都是好吃好喝的调养,不敢饿着肚子,此刻竟然比平日症状还要严重些许。
喝完药汤,傅宁珞拿起碗筷开吃,一边吃还一边和智妙说:“麻烦多送两床被子来,我现在身体虚弱,需要睡一觉才能恢复过来。”
智妙对她怒目而视,没见过阶下囚还这么多条件的,若是其他人,早一顿打老实了,但对傅宁珞,他们没办法,还期望着用她的血炼丹呢。
算了,就当是农妇养猪,肥了以后更好宰,智妙咽下火气,不怀好意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出门后照样将锁锁上了。
傅宁珞吃饱,被子也送了进来,她抱着被子放在另一边的榻上,拥着被子躺下。
智妙被她这理所应当的态度气的牙痒痒,阴森森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摔门而去,这么气也没忘了落锁,傅宁珞深感遗憾。
半抱半盖着被子,傅宁珞很快睡着了。
韦涧素四人:......还真睡得着。
韦涧素几人调息,时间飞速流逝。
月上柳梢头,清晖洒在山间,一辆低调的马车驶进了道观。
一众道士都避到了外处,来人才下了马车,径直进了妄虚的屋子。
妄虚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到来人,忙放下了正在研究的血丹。
“您怎么……”
“道观中可是来了一男两女和一男一女?”
妄虚一颗心咯噔一下提起。
一看妄虚的表情,来人便知晓答案了,沉声道:“暴露了,那一男两女,男的是源侍郎的儿子,刑部郎中源宗裕,另外一男一女,男的是韦氏的韦涧素,大理寺理正,女的是京兆尹之二女儿傅宁珞,皇帝特封的大理寺司直。”
“是她?!”妄虚惊诧,“双娇楼是她查封的,蓝田县的梅婆子也是她抓的!”
“正是。”
妄虚在屋内转了一圈,“您有所不知,这几人已被老道抓住,他们自称来偷东西……”
“你中计了?”
“老道…..”
“无需再多说,这五人你自己看着办,我的人我现在要带走。”
妄虚停顿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头,“老道带你去。”
妄虚转动床的四根柱子,转完床板竟然移开了,露出一个洞口。
两人进了洞口,一路往下,到了一间密室。
密室摆放着炼丹炉、药架和各种瓶瓶罐罐。
妄虚走到炼丹炉前,炼丹炉很沉,他一人竟然转动了炼丹炉。
最里面的墙上轰然打开了一扇门,二人进去,走到一扇雕花拱门前。
来人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一道魅惑的声音,只一声,便能让人骨头酥软三分。
来人推门进去,妄虚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对话。
“你怎么又来了。”
“道观出事了,我接你回家。”
“回家?”
那声音喃喃,忽然似癫狂的笑声响起,但这癫狂又透着几分妩媚妖娆,让人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回了家,又如何?爹,这不见天日的日子我自己都快数不清了,你现在忽然说让我回家,女儿还有家么?”
“爹也是不得已,爹保证,这一次出去,你就可以享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