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寒凉还刺骨。
半晌，不知谁说了一句：“所以现在的卿卿却不怕与我们的疏远了？”
望着墨泽越发暗沉的墨瞳，陆卿灵像是终于察觉到了四人的不对劲。
嗓子紧了紧，在这诡异地氛围下，一时忽然不确定今天说明白的决定是不是正确，可事已至此，她稳了稳心神还是说道：
“我当然还是愿意和你们当好友的，但总归没那么理所当然了。有得有失，那对你们不公平。”
对于四人来说，今日陆卿灵说的每句话都好像砸进了空旷的深渊，起初是不断放大的回响，最后皆石入泥潭，没有声响却嵌出一个深深的坑洞。
最后在无限的寂静中，没人肯给她一个痛快的结论，坐立难安下还是秘书的电话拯救了陆卿灵。
堪称落荒而逃的她万万没想到，今日自以为划清界限的谈话，在日后给她埋下一个巨大无比的坑。
一切的转变都从这一刻开始。
等到陆卿灵离开后，四个人的脸色终是控制不住地难看下来。
“这比想的还要糟糕啊。”燕子亦轻轻叹息一声，可常年挂笑的桃花眸此刻阴冷的可怕，好像冰冷的毒蛇，毒液浸入了眼眸。
“你们相信卿卿的话？”黎阳此刻才颇有些惊疑不定，不为其他，只不过想到若不是刚刚墨泽强势打断自己的话，自己贸然说出心意，再结合卿卿今日所言，恐怕日后两人连见面的机会都再难得。
“怎么不信？她都将自己剖析成那样了，往日那么高傲的人...”却面不改色的将自己剖析的那般难堪。只为了与他们划清界限。
“卿卿如今变得实在太多。”那眼底的神色，清澈坚定的让人实在陌生，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她更加耀眼，让人挪不开目光。
谢清安温润的嗓音如同得了一场引发扁桃体炎的感冒，嘶哑、干涩。
“嗯？可不就是说呢，我从来不知道虚荣心竟然也是个好东西。”最起码能让她没法推开他们，最起码能让自己始终带着一份游离的心，时刻保持理智。
燕子亦依旧懒散地倚在陆卿灵坐过的沙发靠背上，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金属打火机，此刻正发出‘啪啪’的声响，至于心里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查吧。”墨泽冷声定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与陆卿灵的关系还有的磨，但在作出针对有效的计划前，掌握全部信息才是关键。
“是要查，查查她两年前转变的契机，查查那所谓的传闻，喜欢的女孩？呵~”燕子亦心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是谁给她的‘传闻’，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