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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子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氏这回可被气得不轻。自家姑娘是个什么脾气,她心里一清二楚。眼下,这香囊已经送了出去,总不好再要回来。幸好这回选的绣样,都是雍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绣娘私下所绣,送出去也不算太失礼。
可这口气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不是?
所以啊,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苏大人搓了搓手心,悠然自得的回到主屋内,正准备大展拳脚……
却没想到一只脚刚踏入,就被自家夫人拎着耳朵抱怨了大半宿。
次日,去上早朝的苏大人可谓是身心俱疲,愁眉不展,被同僚好一顿调侃。
尽管如此,下朝后的苏大人却一扫几个时辰前的阴霾,简直可以用“春风得意”四个字来形容。
三人行走在宽阔的宫道上,两侧皆是陆陆续续一同散朝的同僚。光是这一幕景,不知要红了多少人的眼。
现今朝堂之上,盛将军府已是无可比拟的存在。既得皇帝喜爱,手心里又捏着当朝独一无二的兵权。
这样的中心,谁不想靠近一点?
“盛兄,今晚可有空来府上小酌一杯?”
盛将军看了身旁的老友一眼,两手背在身后,故作疑惑,“你个老小子,又在背后打什么鬼主意?”
苏大人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断过,“盛兄,小弟一直对盛兄以诚相待啊!”
盛将军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挑高着语调,“玉春居的酒,庆延楼的烧鸡,荣丰园的下酒菜。三样缺一不可。”
苏大人了然般拂了拂稍长的胡须,“那小弟,就在府内恭候盛兄莅临了。”
盛将军哼了一声,扭过头对身后人嘱咐道,“子目,你先行回府和你母亲说一声。就说……本将军有要事处理,晚些回来。”
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盛嶦,于刚刚讨论之事,两只耳朵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蹩脚的理由,都用了多少年了,家里那位夫人能相信才怪。
无奈,对于他老子的命令,盛嶦只能先行应下。过后,得想个其他法子先将家里那位夫人糊弄过去再说,之后的事情,就看他老爹的造化了。
盛嶦在心里叹了口气。
少年峻拔坚毅的身姿迎风而迈,绯红色的官袍在风中摇曳着,如日出东方般耀眼。
“盛兄,你可真是养出了个好儿子啊~”苏大人看着少年的背影赞叹道。
盛将军嗤一声,“这不也是你女婿吗!”
苏大人眼光一亮,脸上堆满了傲娇的笑容,“哈哈哈哈,盛兄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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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身为盛嶦盛小将军唯一且最亲近的小厮,百草已经恭候在府门口,等候着将军下朝。
正午的阳光,刺眼热烈。百草站了一会儿,便觉得眼前有道晃眼的彩色光圈。
他揉了揉眼,似乎看见了一人一马踏着光而来。
吁~
盛嶦勒紧缰绳,枣红色的骏马前蹄微微抬起又放下。他身着灰蓝色便服,腰间系着黑色革带,头束发冠。
好一张俊俏的郎君脸,以及那雍容娴雅的身姿和健硕的体魄。
百草看得不禁愣住了神,心里连连赞叹。
盛嶦翻身下马,轻柔地抚了抚它顺亮的鬃毛,夸奖了句,“乖姑娘。”
小姑娘似是听懂了,长尾甩起,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百草,有何事?”
一声回魂,百草挠了挠脑袋,笑眯眯的凑到自家将军身旁,“将军,夫人遣人送来一物,说是特别重要,要我一定要亲自交到将军手中。”
盛嶦招来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