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从我睁开眼睛醒来的那时起,就已下定了决心,要一辈子陪在姑娘身边好好照顾她。您说,我已经还清了这份债,可这份债已经不单单是命债,还是情债。这些年姑娘对我的好,轻竹不敢忘也不想忘。说句越矩的话,我拿姑娘已经当成自家妹子爱护。您让我离开苏府,轻竹属实不想从命。”
王氏听后,甚是满意地勾起一抹弧度。她走到轻竹面前,握住了轻竹的手,欣慰道,“轻竹,来去是你的自由。你与我苏家之间并未签订任何契约。如你想留下继续待在心儿身边,我和她爹爹都会十分高兴,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希望心儿过得更好。但同理,我们也希望你能想清楚,心儿过不了多久便会嫁去盛家。从那时起,你就不单单只是跟在她身侧的人,更是她在盛家唯一的拐杖。”
轻竹吸了吸鼻子,扯着袖子一把抹去了眼泪。她看向王氏的双眼里是坚定和决心,“夫人,轻竹明白了。只要轻竹在一日,就绝不会让姑娘受到危险。”
王氏点点头,抬手拂了拂她额角的碎发,“好姑娘,有你这句话,身为娘亲的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一半了。”
李嬷嬷瞅着时机,快步走到轻竹身侧,“还不快去坐到你家姑娘身旁,这顿饭不坐过去,才是没规矩。”
轻竹虽是现在才恍然大悟,但终归觉得有些变扭。
“轻竹姐姐,别磨磨唧唧的了,如儿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苏如拉着她的手带到石桌旁,在阿姐的帮助下硬生生的将她按到了椅子上。
一顿饭吃到最后,苏如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椅背上打着饱嗝。苏筠心没吃几口便饱了,而轻竹一直在低头干饭。碗里的菜堆得满满当当,一点米饭的样子都看不见。这些都是苏筠心的功劳。她见轻竹只是偶尔夹一筷子面前盘子里的菜,细嚼慢咽的端着碗在那儿吃着。实在是憋屈的慌。便开始把菜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她碗里放。
一个蒙头吃,一个使劲夹。
今晚的盘子干净得都可以拿来照月亮。
轻竹喝下一盏茶水,顺道把嗓子里的食物也一块咽了下去。这一顿是她自从出生以来,吃得最撑的一回。
嗝~
深深的夜幕之下,一轮弯月挂于天边角落。
院落里,苏筠心捧着一盏点好的茶送与苏长明面前。
苏长明接过,看着茶盏里的画面,称赞了句,“这月与夜,不错不错!”
“爹爹,哪有你这么夸人的~”
苏筠心坐于苏长明身侧的圆凳之上,双手挽着他的胳膊。
“那你想如何?”
苏长明转动着茶盏,笑着反问道。
“您应该说出哪里好,哪里不好,不能就这么一句话概括,敷衍了事。”
苏长明看着茶盏,单手拂了拂胡须,似是有点为难的模样,“这……好在能清晰明了的看出月色动人,湖光如春色般粼粼动人的画面。那至于不好之处,爹爹啊看不出。因为在爹爹眼里,心儿的手艺都是最好的。”
苏筠心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爹爹,您这蜜语甜言对娘亲有用,在我这儿没用。”
“不过嘛,心儿有个问题,想要问一问爹爹。”
“哦?是何问题?”
“等心儿成婚以后,您会不会喜欢您的女婿多过了您姑娘?”
苏长明看着自家傻姑娘,拂着胡须大笑了起来,“心儿,你这拐弯抹角的问爹爹。原来是对盛家那小子起了兴趣啊!”
苏筠心不甘心这样被误会,“爹爹,您别乱说,我才没有。”
苏长明敷衍道,“好好好,爹爹不乱说。”
苏筠心保持本心,继续问道,“爹爹,那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