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头:“江兄家太大了,很容易叫人迷路。”
“老宅子是这样。”江忘忧随口答了句,带着他继续往西去。
白烈英目瞪口呆看他们并肩走远,一句都没来得及多说。他听说的江忘忧和见到的不太一样,不是说江大公子是个少言寡语很难接近的人吗?而且,他这位“师兄”为何和他那么交好?
“常乐斋,这书房名字雅致,是江兄取的吗?”
江忘忧摇摇头:“这个院子是父亲在我出生前便准备好的,只有卧房更过名。”
“是吗?”木有栖心里痒痒的,终究忍住了,提出要去参观别人的卧房算什么请求?
“嗯,父亲赐的名是无忧居,后来母亲改成了平安居。”
木有栖哑然了片刻,他后悔不过脑子追问了这么一句。原因为何他已然知晓,可若他不问,忘忧难免起疑;让他再问,他又张不开口,再去惹忘忧回忆伤心往事。
江忘忧看他不问,没再多说,又带了他去看江家的练武场,有室外的也有室内的。
广场上,江家的弟子正在训练,并没有因为访客参观学堂而中断。在室内的最后一个训练场,他们遇到了江忘心。
“哥哥,来玩吗?”白天的江忘心与以往并无太大改变,只是晚上会有些难受,偶尔能恢复心智,和父母说一说真实感受。
“怀空,这位是哥哥的朋友。”江忘忧为他介绍了木有栖,而后和弟弟对练了一小会。
江忘心收手后擦着汗偷瞄木有栖,小声道:“哥哥第一次带关哥哥关姐姐之外的人来这里,这位木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吗?”
江忘忧毫不犹豫点了头:“怀空累了就休息一会,马上用中饭了。”
江忘心抱着哥哥胳膊不愿意放,盯着木有栖看了一阵后,附到哥哥耳边道:“他长得很奇怪,我不喜欢他。”
江忘忧没想到弟弟的直觉这么惊人,摸了摸他的头:“他不是坏人,怀空不可以作怪。”
江忘心还是瞪了木有栖一会,直到他们走远,才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