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从众舞者间缓缓舞来。
她身穿绯色舞衣,罩着挂面头纱,朦胧中映照出她娇好的面容。白皙的脖子、手腕、腰间、赤足上套着银光闪闪的铃铛钏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忽而水袖舞动,像漫天花瓣飘摇曳下,柔美无比。
那银钏随之动作,发出玲珑好听的碰撞声。又随着音乐忽变,她像团热烈的火焰,旋风般急转,点燃整个舞台。每一个动作都令人目不转睛。
围观的人络绎不绝,点头称好。
“和朝朝圣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有人摇摇头,叹道:“我看未必,朝朝圣女风姿卓绝,这不过是模仿其姿。”
待到舞毕,一个苍劲的声音高喊道:“福起。”
舞者尽数退去,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舞台上,念唱出一曲咒曲。
叶年年听不懂,只觉那咒曲浑圆有力,抑扬顿挫,无悲无喜,像神明慈悲的眼神遥望天下,令人心灵涤荡掉所有尘埃。
“啊!”一声悲鸣从叶年年肩头传来。
只见那穷鬼身形渐显未显,模模糊糊的,两只短手捂住耳朵。
它从她肩头“哧溜”窜下,又重心不稳,活生生摔了一跤。它爬起来,正要拔起两条短腿像人声鼎沸的人群窜去,却被沧何一把揪了起来,悬在空中,两条短腿还在那使劲扑腾。
“不是很嚣张吗?这会怎么不嚣张了?”沧何轻蔑地说道,又转过头问言书回:“这算除了?可以杀了?”
“不着急。”言书回说道,从沧何手中接过那穷鬼,又从给时空买的谢礼里拿出一个小匣子,将那穷鬼置于其中。
那匣子比那穷鬼小得多,但那穷鬼脚才碰到匣子,便不断缩小。
待到穷鬼完全没入匣子后,言书回直接把盖子盖上,将那小小的匣子收进自己的衣襟,说道:“我暂且先保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