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抱着被子往他那挪了挪,还顺便将他裹入被子中:“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不冷了!”
到李府之后李存礼思索了一下然后抱着徐玉踩着马车跳上围墙翻了进去,李府现在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奴仆们大多都去了侯府侍奉。
徐玉轻笑两声:“我们可是回家,怎么还要翻墙呢?”
“钥匙在巴尔那……”李存礼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现下要进来只能这般了,明日我再吩咐人换锁重修。”
“嗯!”
李存礼抱着她穿过庭院来到寝屋,他将门窗打开让里面散味。又抱着徐玉到长廊软榻上休息,这张软榻还是当时专门放在这给她赏荷花用的。
二人依偎在小小的软榻上,身体紧贴在一起。徐玉像小猫一样卷缩在他的怀中,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心跳声。
李存礼看着满园荷花忽然想起带她来的前一天晚上,他站在廊下盯着那些雇来的劳工一株一株的移栽着荷花。
只因为她院中有这种荷花,所有他就想在这里也种一些让她能因此多留片刻。哪怕只是片刻,也是好的……
“当初我与你成婚时我也有过犹豫我想着利用权利去威逼你,日后你会不会恨我与我两看相厌。”
李存礼搂紧她:“我转念一想只要你是我的,你恨不恨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将你长留身侧,我愿意承受一切责罚。”
“玉儿,我还有你。只要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向从前那般难熬了。”
“存礼,你除了通文馆那些人还有别的家人吗?”徐玉抬头看向他:“要不让暗卫去帮你寻寻看?”
李存礼愣了一下苦涩一笑:“我……没有家人。通文馆那些人不过是义父凑起来的打手,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情感。”
“那……”徐玉攀上他的脖颈认真的看着他:“把我当做你的家人如何?”
“好!那玉儿便是我的家人,我李存礼唯一的家人。”他勾唇一笑凑俯身凑近徐玉:“玉儿方才说只要我想要的你便会给我,可是当真?”
怀中人僵硬了片刻取下玉戒放在他手中:“这个……就是真正能代表我的东西,你可以拿着它调动军队,暗卫……”
李存礼接过玉戒仔细端详了一番,戒环内刻着龙纹与一个玉字:“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帅印,当日你给大哥的那个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徐家才不会撤兵。”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我的玉儿啊,就算有这个东西在手也调不动徐军吧。除非……”
“除非我死了!”徐玉勾唇一笑:“哎呦,我的夫君太了解我了可怎么办啊,想温情一会都没办法。”
啧!真是麻烦啊……
李存礼将玉戒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他的手指比徐玉的粗些那玉戒刚好卡在第二节上:“玉儿既说了要送我,那这个便是我的了!”
“好!你想要那便是你的。”
“玉儿不怕我杀你夺权吗,兵权暗卫这可是天大的诱惑!”李存礼看着那戒指若有所思。
“我说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包括我的性命!”徐玉往他怀里缩了缩:“存礼,我不是在试探你。从前我对你说了许多假话,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若是要计较这些,你我夫妻岂不是和仇人一般了?”李存礼将玉戒随手丢在一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
日后要发生什么谁又能知,把握当下的交心欢愉才是最重要的事。你我皆有秘密说的话都是半身半假,可是这些之下是乱世之中最难得的两颗真心。
夜风转凉徐玉又往李存礼怀中钻了钻,他身上很暖和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暖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