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伸手将长发拢成一个高马尾,在些许凌乱的刘海下露出一张精巧绝丽的脸,薄唇轻抿蓝眸锐利,像是含有冰雪,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凶劲,这种凶劲让她从广安宫仙子瞬间变为女武神。
当然,以上只是看上去,等混熟之后就会发现这玩意还是个沙雕。
不然怎么能和沁柠混一起了呢?
不怕沙雕多,就怕沙雕凑一窝。
灵暄小心把房门打开一点,不让阳光照进去,迅速闪进去重新把门关严。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在白天时也漆黑一片,只能通过烛光视物。如此黑暗的房间实在不适合人类居住,但也只是不适合人类而已。
灵暄看着躺在褥子上的少女,少女似乎在沉睡,跃动的烛光映照在她漆黑的长发与苍白的面庞上,精致漂亮的像一个洋娃娃,但不安的神色,没有血色的皮肤以及唇缝中顶出来的尖牙都彰显出她异样的身份。一个饱受吃人欲望折磨人性尚存的鬼。
“做噩梦了吗,祢豆子。”
灵暄看着女孩有几分心疼,伸手去触摸她的额头。
入手冰凉,早已不是人类的温度。
祢豆子呜咽一声,灵暄干燥温暖的手心领她安心,紧缩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灵暄用手指代替梳子一点点梳理祢豆子的长发,从发根到发尾,漆黑变为橙色。
奇特的发色,听炭治郎说是变成鬼之后才这样的,以前是全黑的。
在灵暄前几天梳理时间线的时候帮忙的炭治郎还给她讲过家里的事,他们是住在山里以卖炭柴为生的人家。
灶门夫妻有六个孩子,长子炭治郎,长女祢豆子,底下四个弟弟妹妹。夫妻恩爱,家庭和睦。日子虽然过的清苦却幸福。
好景不长,在他十三岁冬天,父亲不幸因病去世,灶门家陷入悲痛之中,生活重担也落在炭治郎和母亲身上。
历时几月,一家人好不容易从父亲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在母亲,炭治郎,祢豆子的共同努力下生活逐渐回归正轨。
逝者已逝,生活还要继续。
灵暄问炭治郎,后来呢?
后来啊,炭治郎垂下头。
后来要过年了,他要去镇上买炭,争取让家人过上一个宽裕的年。
晚上上山时天色已晚,被好心的守林人留下来过夜,明天再回去。
守林人说晚上不安全,可能有吃人的恶鬼。
炭治郎听到了但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早上,重新背上背篓,走上回家的路。
半路闻到很浓烈,很浓烈的血腥味……
跑回家满眼的,都是,哪里都是……
灵暄握住炭治郎粗糙的手掌,上面是各种磨出来的痕迹。
不用说了。
猜到了。
都是血和尸体。
灵暄不想看他继续回忆了,便问他是怎么来到鳞泷先生这里的。
炭治郎抬头看着她很难看的笑了,轻轻答应。
那之后,他带着唯一有呼吸的祢豆子下山时碰上义勇先生,义勇先生和他切磋一番后选择帮助他,给他指出明路,让他带着祢豆子,来狭雾山找鳞泷先生拜师。这样能给祢豆子挣得一线生机。
灵暄点头,原来炭治郎是这样走到了人与鬼之间,寻找那个他要杀死的男人——鬼舞辻无惨。
在他只有十四五岁的时候。
努力在对立的人鬼之间,给妹妹寻找活下去的资格。
灵暄很心疼,即使她知道在这个世界这样的惨剧数不胜数,心疼不过来的,她还是想和炭治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