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告诉你,我看重经过,更在乎结果。”她的吐息吹动了发丝。
青丝滑落,拂过路小佳面颊,痒痒的,他不由地抬手去撩开,马芳铃却突然抓住他那只妄动的手,她的拇指扣在了他的掌心。
相触的瞬间,传来一丝冰凉的寒意,路小佳的淡漠也许有一部分来自他比常人略低的体温。
路小佳轻抿薄唇,他天生自带的不羁笑意回到了嘴角:“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发现,仅凭这几日你对我的观察,不能够完全了解我。”
“那你看清我了吗?”
他们一直在谨慎地互相试探,但都太狡猾,浅尝辄止,远远够不到边界。
马芳铃的叹息从上面传来:“没有。”
路小佳道:“所以我们现在不仅忘了经过,还丢了结果。”
也许就这么永远埋葬下去。
假如谁也不去挖掘。
马芳铃忽然厌烦了,浪费时间是非常可耻的事情。
她叹气,是一意孤行但一定要有回应的细语:“是啊,不止你忘了我们曾经相识,我也忘了。”
月影西斜,路小佳被扣住的那只手在影子中动了动,四指回握,把不请自来不达目的不善罢甘休的拇指扣在掌心。
“或许,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马芳铃没有挣脱,即使那手指做的陷阱脆得不堪一击:“怎么认识,如何开始?”
“从我们在河边醒来的时候,或者,从现在。”
“嘭”,突兀的声响格外刺耳。
有人大力撞开了门,旖旎的月光流满了整个屋子。
顾西砚举着那张白纸,激动高喊:“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