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道:“这几日小店里除了咱们没有其他的生意,所以老板特别给越河放了假,他一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说是不知,其实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越河能去哪里?还不是偷偷摸摸去找星琢了。
阿染忽然发出一声嗟叹,“卷卷啊,你之前说星琢对越河的态度特别冷淡,依你所见,星琢是讨厌越河吗?”
“我不知道,毕竟我与星琢只有一面之缘,不清楚他们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往。不过看在他把越河送的灯挂了起来,想必是不讨厌的。”
“那为什么那么冷淡?还有,越河去找星琢干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不告诉咱们?又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阿染嘀嘀咕咕,“难道星琢是害羞,所以特意叮嘱越河别让旁人知晓他二人的关系甚好?”
“害羞?”君安想起那少年冷漠的神情,言语间尽显疏离之感,便肯定地回答阿染,“应该不会,估计是性子使然,瞧他那模样不像个待人热情的。”
“真是别扭的家伙。”阿染嘁了一声,“倒让我愈发对他感兴趣了。”
说话间赵镇长从府中出来,对前来领粥的众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开始了施粥。
只见赵府家丁跑上去与赵镇长耳语几句,随后赵镇长便来到了君安的面前。
君安颔首示意,扬着客气地微笑说道:“在下君安,因有事相求,便请贵府家丁托话给您,想要与您见上一面。如有冒昧之处,还望您见谅。”
赵镇长亦是礼貌地回道:“鄙人赵步才,乃月柳镇的镇长。”他反复打量着二人,又把目光停在了阿染的身上,“不知这位是?”
君安揽住阿染,道:“她叫阿染,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阿染吓一跳,“什、什么妻子!别乱说话啊……”
君安却说:“母亲已将你许嫁我,你可不能反悔。”
这都哪里蹦出来的人啊?子虚乌有!阿染叹了口气,心想小郎君现在愈发调皮,竟学会开她的玩笑了!
她不动声色地把胳膊抽了出来,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别扭地转过身。
君安笑了两声,继续对赵步才道:“我们二人游玩至此,花光了银两,便想着把从家里带来的东西给卖了,换一些盘缠。听闻月柳镇的集市甚是繁华,不知赵镇长可否行个方便,批给我们一个摊位?”
赵步才看了一眼他们拉的牛车以及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将信将疑道:“批摊位不难,有几家外来的商户现在回家探亲了,所以集市上空出来几个位子。不过你们得告诉我,你们打算卖些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小玩意儿,不值钱的。”阿染说着,跑到牛车旁随便打开了一个包袱。
这些包袱都是从韩家村搜刮来的农物,虽然值不了多少钱,但凭这些与赵步才套套近乎应该不难。
但是阿染似乎把事情想得太好了,包袱打开到一半,眼尖的她就瞥见了里面装的全都是一些连乞丐都不要的破瓷烂碗、纳了一半的鞋垫以及长了白毛的腌肉等物。
阿染心里把交出这些东西的村民的祖宗问候了八百遍,手上却着急忙慌地把包袱重新系上,然后左手藏在身侧变出了一只刻有麒麟瑞兽图案的银钗。
因共用凤凰之力,阿染一使用法术君安便能感受得到。
君安此刻蹙眉看去,见阿染皮笑肉不笑地走回来,手里紧攥着一只银钗,眼中微微闪着不悦。
阿染一言不发地把银钗交给君安。
君安接过一看,立刻了然。
银钗这种东西肯定不会是韩家村村民能有的,即便有,他们也绝不可能愿意拿出来。
来到镇上的这几天光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