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求救道,“救、救我……我不想……死……”
桤暮实同样惊得怔住,他转头去看阿染,一脸茫然无措。
阿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指着言肆对诸位神仙说道:“大家都看见了,是他自不量力,不知抽了什么疯,竟将保命的武器随手丢弃,落得这般下场,怨不得旁人。哎,真是血腥,本魔王今晚定要做噩梦了!不行不行,见不得见不得……”说完,她装腔作势地捂住眼睛背过了身,像是真的不敢再看一样。
君安轻笑,真是调皮。
纵观整个慕神宴,恐怕只有君安才笑得出来。
众神仙面面相觑,谁也不肯站出来主持公道,生怕引火烧身。尤其是仙者,将明哲保身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看看泽隐又看看何川,静观其变。
泽隐怒然起身,面对言肆抬手施法,为其暂时止血止痛。
言肆的哀嚎声确实小了许多,可还是因疼痛和不甘而抽泣不已。
泽隐又命仙童将言肆抬回屋内疗伤,随后,他阴恻恻地同阿染说:“孽障!你太过分了!”
君安笑意顿消,手慢慢抚向是非剑。
阿染笑道:“泽隐,你好厚颜无耻啊,分明是你耍赖在先,刚才趁他们比武之际暗中出手帮助你的徒儿,怎的现在恶人先告状,倒说是本魔王过分了?你且说说,本魔王哪里过分了?”
泽隐噎了一下,很快又道:“方才那大雾!那狂风!你莫要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雾,是你毓秀山的雾,风,是你毓秀山的风,二者同本魔王有什么关系?”
“你!”
泽隐不可能当众承认比武时出手帮了言肆,自知理亏,有口难言,所以根本理论不过阿染。
既然论不过,泽隐就想到了打。他杀心顿起,托掌变出一把剑,攥住剑柄便要朝阿染刺去。不过他的动作到底是慢了一点,抬手的同时就感觉到颈间划过一阵寒凉。
泽隐心中一惊,知道那是一把长剑,只要剑尖再深一分,自己就会血溅当场……
剑身的寒光刺痛了泽隐的眼睛,令他不得不向后仰头,尽可能远离剑尖,连呼吸都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一个不留神命丧于长剑之下。
到底是谁?泽隐小心翼翼看向长剑的主人。
君安冷冷开口:“别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