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小琛,经常往家里送干货和新鲜的鱼虾。
大爷知道他们是从外地来的,还是阿嬷孙女的朋友,坚持要给他们做顿饭吃。
渔船有小厨房,大爷说来者是客,不让盛栀夏帮忙。其实她知道自己厨艺一般,所以也没执意往里凑,最后乖乖待在甲板调相机。
不过陆哲淮倒是被大爷叫去厨房了。
鱼虾类都由大爷处理,陆哲淮安安静静待在一旁,处理一碗凉拌海蜇。
大爷把龙虾放入蒸锅,回头看他一眼,感叹道:“达啵囝唔福啦!”
“嗯?”陆哲淮看过去。
大爷差点忘了他听不懂方言,乐呵呵换成普通话:“我说你有福气呀,阿妹这么漂亮!”
陆哲淮反应过来,收回目光轻笑一下,没说什么。
“怎么追到人家的?”大爷问。
陆哲淮低垂视线,手里动作有条不紊,继续按大爷教的做法调制酱料。
“爷爷,小夏不是我女朋友,我把她当妹妹看。”他温和道。
“哎哟,是不是女朋友,将来一句话的事啦。”大爷老神在在地挥挥手,回头掀开蒸锅盖子看一眼,一股海鲜的清甜随着雾气飘散出来,大爷观察几秒,合上盖子悠悠道,“不能让人家小姑娘等你的喔,要懂得珍惜呀。”
这时盛栀夏正好捧着相机进来,不经意间与陆哲淮对上视线。
几秒钟的沉默里,竟泛起一丝微妙。
她疑惑:“你俩刚刚聊什么呢?”
陆哲淮别开眼,有些欲盖弥彰:“没什么。”
“啊!”大爷突然插一句,“我讲阿弟喜欢吃皮皮虾,等下你们给他装一碗带回去,剥好的喔!”
“......噢。”盛栀夏眨眨眼,看着案板上一碗青虾在水中甩尾,愣是没找到皮皮虾在哪。
...
不到半小时,大爷将饭菜一一端出来,催盛栀夏吃饭。
余晖洒满海面,她又多拍几张照,满意了才放下相机走向小饭桌。
大爷吃饭时有听相声的习惯,但是老式收音机有点不听使唤,他让他们先吃,自己在一旁捣鼓。
陆哲淮还想着过去帮忙,一个电话打进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不急不缓地接通。
那边声音挺杂,盛栀夏听见有女生哭的声音。
陆哲淮耐着性子,声线沉下来——
“你先别哭,把话说清楚。”
...
“知道了。”
盛栀夏心不在焉,垂眸给自己剥虾,可剥了半天虾尾还在。
陆哲淮终于挂了电话,神情微沉地在她身边落座。
他看她一眼,戴上一次性手套,沉默但也耐心,将剥好的虾仁放她碗里。
远处渔灯逐渐亮起,大爷养的狸花猫睡醒了,伸个懒腰凑到她脚边,支着猫耳呆呆望着她。
她低头看猫,以置身事外的口吻问他:“你要走了?”
“嗯。”陆哲淮久违地没有避而不答,“回北京,老人生病了。”
她心情沉下来,不知是因为老人家生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严重么?”她问。
“还不清楚,人在手术室。”陆哲淮似乎今晚就要赶回去,但此刻依旧专心为她剥虾,好像需要他完成的事情只有这一件。
狸花猫迈着小爪子,钻进桌底探了探,没发现吃的,竖着尾巴离开了。
盛栀夏收回目光,听见他说:“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她拿起筷子,索然无味地夹起一口米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