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护上了!”
梁寻知斜着眼打量他,自成一派的阴阳怪气。
“梁叔。”陆哲淮转身,坦然接过几米开外的古怪目光,和善道,“既然您不想吃糕点,那我就拿回去。另外,我看您那把锁有些年久失修,想着应当帮您加一道密。”
梁寻知盯他一会儿,转而垂头看地板,眼神空洞两秒,惊悟,这小子居然敢威胁他!
加密整他一道让他进不来出不去是吧,他今天就去起诉!
“滚滚滚!”梁寻知扭着五官骂,“人滚!东西给我留下!”
他别的不爱吃,就馋那份千层酥,咬一口脆得掉渣,香得齿根都舒坦。
陆哲淮也没有把糕点拿回去的意思,不过抓些把柄罢了,权当软硬兼施。
桌沿胡乱摆着几本书,他随手拿过来,慢条斯理整了下,说:“您想锻炼她的耐性也得有个度,别太欺负她。”
“啧啧啧啧......”
梁寻知要嘲不嘲的,隔一会儿又老神在在地说——
“说她两句就戳你心肝儿了,今后她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你护啊,护得过来么你?”
“这还不算什么,就怕以后啊,最护着她的那个,也是最能伤着她的。这姑娘骨子里温善,偏还是个嘴硬心软的,最容易被人唬住,时间长了绝对得吃亏,吃亏!”
陆哲淮整好一摞书,轻手将书本放回桌面,视线微垂。
“您多虑了,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他不冷不热道。
“哟呵——”梁寻知翘着腿躺回沙发椅,手臂垫在脑后,闭着眼淡淡一笑,“年轻人啊年轻人,说的总比唱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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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栀夏没听见闹钟响,醒来已是十点多。
隐约觉得腰疼,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
懵懵地出来走一圈,没看见陆哲淮,她以为他又去拍卖行了,便没有特意去问,自己轻手轻脚躺回床上。
倦意仍未消散,但腰腹的不适感越来越强。
最后她强撑着,一路扶稳墙壁走进浴室看一眼。
不出所料,生理期造访。
她不怎么痛经,但一年里总要渡那么两次劫。
上个月那几天生龙活虎,到了这个月可能就得卧床不起,她也摸不清规律。
于是她真的只能待在床上,换着姿势蜷来蜷去。
但怎样翻身都无济于事,被子都攥出无数条褶了,该痛的依旧在痛,额头一层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她意识模模糊糊的,想拿起手机给自己买一份药。
然而她刚点屏幕,耳边就听见门铃响。
于是她放下手机,拖着沉重步伐赶去开门。
从卧室一路走到玄关,她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眼前闪着一片灰白雪花,整个人仿佛随时要晕倒。
她知道来的人不是陆哲淮,因为他没有必要按门铃。
于是当她开门,看到一个微微眼熟的女生时,她也没有感到有多意外。
另一面,孟予沁定定站在门口,一手拎包,另一手垂在身侧,手指收紧,最后又慢慢放松,像握不住什么东西。
几秒内,她的心情换了无数种,最后,那些情绪化为一道幽深复杂的目光,霜雪似的落在盛栀夏身上。
盛栀夏两手微颤着扶在门边,眼前的人虚虚晃晃出现两重影子,她站不稳,也看不清。
就在她呼吸失律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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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过渡期,晨光总是和煦。
卧室里一大片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