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寇莫追!”梁飞逸喊道,卢涛是地下室的主人,他最熟悉错综复杂的暗道。若少年无防备追上去,只怕前面有陷阱等着他。 未等梁飞逸说完猜测,舒光霁毫不犹豫只身踏了进去:“带阙水珍回去。”无论死活,他要把卢涛带给姐姐。 “诶,你小心啊。”梁飞逸左右权衡,带着少女离开地下室。 阙水珍拉住蓝衣青年的衣襟,神情意外冷静:“放我下来,官兵很快就来。” 拿到舒大哥的剑谱,阙水珍始终于心不安。她痛下决心做诱饵,揭穿卢涛的真面目。功亏一篑,卢涛逃走了。少女紧紧抓住撕扯下来的官服布条,无妨,做过的坏事都会留下痕迹。欺辱郡主,卢涛迟早要付出代价。 梁飞逸刹那间明白少女以身犯险,又气又心疼道:“你犯什么傻,不怕死在他手里?”为何不和他说,为何要独自面对?青年不知不觉对阙水珍上心了。 阙水珍被痛骂,害怕莫名消失,轻轻笑出声:“梁兄,多谢相救。” 少女一笑,梁飞逸没办法:“先离开这,剩下的交给我。”为了少女的名节,他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只有…处理掉中郎将相干的人。 一群黑衣人在暗处看着自家少主抱着陌生的俊俏小公子,笑意吟吟的模样格外惊悚。 …… 郊外,应今稚在马车里下棋,一边听系统汇报情况。卢涛打开机关仓皇而逃,弯弯曲曲朝着她而来。 冤家路窄,荒野中一辆孤零零的马车格外显眼。卢涛摁住冒血的胸口,一剑砍在马车门边,狠声道:“滚下来。” 车帘破开成两半,应今稚端坐在马车内:“你让谁滚?” “呵,应今稚。”卢涛脸色发白,不怀好意,“你一个人,彦绥不在?” 应今稚:“剑不是你的,物归原主。” “你舍得和我开口了?”卢涛跳上马车,剑横在应今稚肩头,狰狞地笑,“剑的主人已经死了!” 应今稚心头一刺,系统没有说舒光霁是否平安无事。她很快反应过来,少年不可能输。女人声音不含感情:“凭你?” 卢涛气疯了,剑刃在女人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压出一道血痕,“没有彦绥护着,谁给你的胆子挑衅?”那场大火之后,应今稚废掉一样躲在彦绥身后,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青年得意洋洋之时,闻到一阵幽幽冷香,整个人异常的兴奋。他面颊病态红润,低下头:“好香啊,你带的什么药?我若要了你,是不是不再受彦绥的控制?那个疯子逼我给他当牛做马,真想杀了他。” 卢涛挑起应今稚一缕长发,胡言乱语:“老天爷对我真好,丢了猎物,又送上门一个。” “你以为,谁是猎物?”应今稚勾唇一笑,令人不寒而栗。 女人优雅弹指,寒光闪过,卢涛眉心一疼,心底发慌扑上去:“你干什么?” 应今稚夺走剑,一脚将人踹下马车:“我带了一样好东西,你的催命符。” 卢涛眼前发黑,周身血脉剧痛:“唔…” “姐姐!”舒光霁匆匆赶到,脸色大变。冷峻少年指尖发颤,掏出白帕摁住女人渗血的伤口。 应今稚淡笑将剑还给少年:“我没事。” 女人温柔的笑容,更加刺眼。舒光霁知是应今稚的安慰,自责道:“对不起,我来迟了。剑还伤了您…” 应今稚坦诚道:“小伤。再晚一点,你只会见到他的尸体。”本想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