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今稚放下茶杯:“好。” “咳咳,”梁飞逸听到女人声音探出头,欲言又止,“姜大夫,有要事相商,可否谈谈?” 阙水珍自觉出门,舒光霁立在原地不动如山。梁飞逸花言巧语,少年不会放应今稚与他独处。 梁飞逸打不过舒光霁,只当作没看见面色冷峻的少年。他摆出求人的态度,文质彬彬:“姜神医,可愿来我南疆?我魔教重金相聘,尊为上宾…” “没兴趣。”应今稚无情拒绝,主角身边麻烦多,做做交易尚可,她不想当炮灰小弟。 舒光霁周身寒意,魔教少主一路相随,竟打着这样的歪主意。南疆鱼龙混杂,危机四伏。请应今稚去,分明不怀好意。 梁飞逸笑容不变,三顾茅庐:“姜神医医术高超,与常人不同,对我魔教并无偏见。您何不登门南疆一试?南疆奇珍异兽,稀有药材应有尽有。若神医不满意要走,我绝不拦着,还有贵礼相赠。” “听起来很诱人,”应今稚指尖在茶杯边缘游走,余光中白衣少年流畅下颌线绷紧,极力克制不出手。原来,舒光霁对梁飞逸有敌意啊。应今稚无奈摇头,“放弃吧,我没非去不可的理由。” 梁飞逸失望,识相不再劝说,舒光霁的眼神冰得他后颈发凉,伤没那么快好了。 应今稚托着下巴,八卦道:“你何时向阙水珍表明身份?”毕竟传统的思想,正邪不两立。梁飞逸拐一行人到魔教,是想应今稚做阙水珍的思想工作。应今稚喜欢看戏,对影响少女决定的请求,恕难从命了。 梁飞逸难以启齿,叹气:“还需点时日。请放心,我不会伤害她。”青年有私心,隐瞒秘密越久,越害怕。怕阙水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与他划清界限,反目成仇。 正道人士厌恶、恐惧魔教中人的目光,梁飞逸早已麻木,唯独不想出现在阙水珍美丽的眼里。 应今稚看穿梁飞逸的犹豫不决,魔教腹黑少主陷入情爱小心翼翼的一面。新鲜可怜,也是愚蠢卑鄙。明知意中人会生气谎言,偏要死死瞒着对方。等到情根深种的一天,理智判断两人关系几乎不可能,阙水珍再想脱身很难了。 “欺骗就是伤害,早点坦诚还有挽回的余地。”应今稚漠不关心青年的纠结矛盾,冷冷恐吓道,“如果不想她恨你的话。” 梁飞逸身形微晃,比身受重伤还打击:“多谢姜大夫提点。” 应今稚不吃怀柔一套:“是警告。”惹阙水珍伤心,你就死定了。 梁飞逸视应今稚如阙水珍娘家人,百般讨好:“我明白。” 一回头,舒光霁脸色发白,像被狠狠打上一个闷棍。 应今稚反应过来,少年有小秘密,怕是以为在责骂自己。舒光霁不会知道,俊俏脸蛋失魂落魄令人心软。 毕竟从十岁看到大的,应今稚双标发挥到淋漓尽致。离开后,她近乎透题的自言自语:“不碰触原则问题,偶尔隐瞒很正常。说出来,也会得到理解。” 舒光霁偷偷换血,应今稚有点生气,但看到少年手腕上的疤痕,她说不出责怪的话,“最重要是不要伤害自己。” 哇,应今稚难得善解人意。希望少年别再没有安全感了。 事实上,安慰效果截然相反,狗狗耳朵发抖变成飞机耳,羞愧忧伤埋头不敢看她。 应今稚沉默:…不得不承认,这样也好可爱啊。 她忍了好久才没有rua一下,耐心等舒光霁自己坦白。 舒光霁顾虑重重,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