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没办法,我们立刻离开。”
少年笃定沉稳的话语,神奇令阙水珍镇定下来。对啊,她不是一个人。从前,师娘…哦不,该叫“师婶”。她和霁哥的挺身而出,阙水珍躲过一劫。如今有坊川派在,终于不用再东躲西藏。
“好,谢谢你霁哥。”阙水珍含泪点头,勤奋刻苦认字习武,也许正是为了今日。少女下意识寻求安慰抬手,摸上发髻间的一支精致的银钗。今早,她无意识戴上应今稚送的防身簪子,那时已有了不详的预兆。
阙水珍眼眸一亮跳起来:“对了,哨子!我放哪里了?”在舒光霁询问的目光里,少女咬了咬唇,脸上闪过喜悦的希冀,“师婶说,遇到危险吹哨子,她会来救我的。”
舒光霁黑眸微动,柔软内敛:“师…娘,何时给你的?”许久未见,她过的可好?
“在柩苍郡客栈。”阙水珍对应今稚有近乎盲目的信任、依赖,坚信女人说到做到。尽管上山后没有交集,应今稚强大帅气的身影,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过去三年多…舒光霁不忍心打破少女天真的幻想,不是天上神仙,怎能随叫随到?
阙水珍迫不及待:“我回去找找!”
“先上课。”舒光霁制止冲动的少女,“午膳后,我与你同去。我会打探卢涛的消息。这几日,你不要一个人外出。”
“嗯!”阙水珍重重点头,展颜一笑,“你也小心呀。”
……
“彦绥,跪下!”大殿,掌门彦宁真人白发苍苍,仙风道骨。他语气严厉,冰冷威压迫人,“可知最近一件奇怪的谣言,与你有关。”
昙花一现最主要原料之一,噬意草出自南疆,百年一出极为稀有。仅有的三株掌握在魔教聂药师手中。最近江湖中冒出不知名的传闻,言之凿凿:“四年前,彦绥暗中从魔教重金买走一株噬意草,用途未知。”
彦绥盛名之下,树大招风,很容易联想到当年舒家的血案。斯文败类,人面兽心,灭门案真凶…隐隐绰绰的流言像火苗不知从何而起,发觉时已到处都是。无论信与不信,茶余饭后总会被议论。山下居然流传出话本,编排彦绥癖好怪异,伪装仁德大善人,私底下坏事干尽。
“爹说了,是谣言。一切捕风捉影,不用理会。”彦绥笑容不变跪在地上,正义凛然,“我问心无愧。”
“你知道,不早点禀告。还放任自流?”彦宁真人面色严峻,大为火光。他手执带刺的鞭子狠狠抽上彦绥宽厚后背,顿时皮开肉绽,淌血染湿衣裳。
银发老人指着彦绥的鼻子,怒不可遏,“糊涂!众口铄金,不单是你的事,甚至危及师门上下。”有心之人一顿操作,轻而易举重伤彦绥、乃至整个坊川山的正派形象。一个不慎,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许久没受过父亲的鞭刑,彦绥有点不习惯。不仅硬生生受着,还不准真气护体。青年脊背挺直,完全不像痛到脸色发白。他抬头正色道,“师父放心,我已派人处理。”
彦绥无比爱惜自己的名声,单纯在强撑罢了。他唇角微翘,温柔眉眼看狗都深情:乱嚼舌根的人,通通绞杀。
掌门真人扶起了青年,冷声道:“你亲自去查。”
彦绥思索片刻,无奈拱手道:“是。”
“慢着,还有一件事。”
知府的宝贝儿子上门拜师,犹如抛来一个烫手山芋。卢涛张扬狂傲,欺男霸女的行径声名远扬,只怕来者不善。掌门神情严肃:“你意下如何?”
彦绥摩挲指腹,嘴角噙笑:“既有好学之心,坊川派的大门自为万千学子敞开。”他消息灵通,意有所指道,“卢知府升官在即,不用担忧。”为了正盛的仕途,他不会准儿子闹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