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今稚破天荒头疼,舒光霁再心甘情愿,也不该用他的血。少年心思重,难免多想,久郁成疾。 应今稚人设清冷高贵,下决心哄起人来不折手段。她摁住少年肩头,循循善诱:“光霁,你对我…很重要,情同至亲。我不舍你受伤,一点都不行。记住了?” 女人强势又温柔,舒光霁被忽悠的飘飘然。他面红耳赤,心头发软说不出拒绝的话。少年愧疚一时冲动,应今稚没有怪他。 自那以后,舒光霁不曾阻止,反而主动为她取血。应今稚非到身体极限不用,少年大概留下心里阴影,次次亲自监督着她用“药”。 偶尔,应今稚会分不清,谁才是小孩? “啾啾——”外头一声清脆又虚弱的鸟叫声。 巷子里几个小孩叽叽喳喳,原来用弹弓打下了树上一只小鸟。院墙之外,他们齐声欢呼围成一圈,争先抓地上挣扎的燕子。男孩握住白燕的力道没轻没重,它很快奄奄一息。 “小孩,做个交换。”应今稚走出门外,亮出一袋糖炒栗子,冷冰冰道,“它给我,这给你们。” 栗子香喷喷,孩童们馋得流口水,兴高采烈冲上来:“行!” 舒光霁下好面端出来,院子阒无一人。刹那间少年脸色空白,心头发紧:“…姐姐?” “姐姐!姐姐——”他不该这样的,不该留她落单。 “我在这。”应今稚冷淡悦耳的声音,模模糊糊从药室传出。 舒光霁大步流星,整个人要飞起来,直至看到熟悉的身影才停下。 帕子铺在桌面,上头窝着瑟瑟发抖的白色燕子。应今稚纤细手指轻轻上药,为它固定折断的翅膀:“别怕,你会再飞起来。”女人唇角扬起,别样的温柔闪闪发光,动人心魄,“光霁,看,它羽毛颜色很特别。” 舒光霁心脏狂跳,中了定身术般久久不能回神。他宛如化作遍体鳞伤的白燕,脑袋浑浑噩噩,搭在应今稚白皙指背上轻蹭,舒服得不愿再挪开。 应今稚唇瓣微启,轻轻吹拂他受伤的翅膀,感不到丝毫疼意。密密麻麻的酥痒蔓延开来,舒光霁的手脚、脖颈被无形锁链禁锢,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少年惨白俊脸一点点转绯红,额上细汗蒸出热气,慌乱而不自知。 …… 治疗曲轩景的过程并不顺利,比起身体的残疾,更严重是他内心的创伤。少年从头到尾配合,扎针、服药样样顺从应今稚要求,再痛也闷哼隐忍。唯独问起断腿的原因,曲轩景仅见的沉默。曲府上下讳莫如深,五年前的事是一个不可提的禁忌。 那天之后,少年大病了一场。他似乎对好起来失去信念,滴水不进:“抱歉,让姜大夫白跑一趟。” 应今稚推开紧闭的门窗,散去浓重的药味。明媚阳光和新鲜空气涌进来,她径直越过屏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曲公子,想死么?想死的话,等我治好你的腿再死不迟。” 女人戴着白色帷帽,身姿俊秀,纤细柔美。曲轩景双眸微怔,面颊病态的淡红。他如临大敌转头,袖子挡住红透的耳尖,含糊不清:“知…知道了。” 应今稚无言以对:…这不是她想要的反应。 激将法无用,女人留给黄衣少年一粒种子:“种下它。待花开,你会用双腿走出这道门。” 曲轩景心神摇曳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主人公不愿打开心门,应今稚找上他的兄长。曲承羽自小信奉弱肉强食,他废寝忘食习武,待人待己极为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