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送来家书,身子抱恙。”
宋月缈闻言,收回抬起欲走的脚尖,“是么,可需要我今日写封信让人去寻个好大夫?”
冯涛眼神晃过一丝慌乱,他立即笑道,“都是小事,只是我从小由姨母带大,过于担忧,将军不必担心。”
宋月缈点了一下头,走回营帐。
她前段时间发现冯涛有猫腻的时候,就已写给玄玉国写过信让人去查冯涛家中情况。
她当然知道冯涛是他姨母带大,他们相识五年,她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底细,她总觉得冯涛叛变后面肯定是有什么在他心中比手中的红缨枪更为重要的在推动。
能够让冯涛做出这样的事情,除了亲人宋月缈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可她收到的回信是一切无异。
不是姨母,那便是冯涛还有个什么亲人是她不知道的,这个人是黎族与冯涛的牵引绳。
宋月缈在心中盘算得七七八八,其实推断到这个程度她已经不好奇那个人是谁。
如果今天换做别的将领叛变,那么她根本不会去想这么多,但是这个人是冯涛,是与她出生入死五年的冯涛,是与她同窗苦学的冯涛。
她当然要个明白,为何一个人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变化如此大。
宋月缈卸下盔甲,便去寻姜峰一同用餐。
......
夜深,宋月缈换好一身劲装按照之前约定的时间前去寻黎夭。
这次等着她的是不是黎夭,而是站在马车旁的壁俏,宋月缈加快马速上前,“壁俏姑娘,你家大人可在马车内?”
壁俏屈伸行礼,“回将军,大人今夜被大可汗缠住无法脱身,大人为奴寻了个外出去祠堂寻书卷的名头让我前来接应将军。”
她说完便走上前接过宋月缈的缰绳,“将军还请快些随我换好衣裳,我给将军画脸。”
宋月缈也不废话,上次黎夭帮她系绳带的时候她就学了个大概,快速换好衣裳后,趁着壁俏给她画衣裳的空档,她开口问道,“若我替了姑娘,那进了黎族我该如何应付?”
“将军放心,车夫会将马车直接驱往大人的房子,届时会有人带着姑娘进入大人的寝屋,姑娘在那候着便是。”壁俏落下最后一笔,匆匆收好东西,递给宋月缈进族令牌,说道。
宋月缈带上面纱,壁俏便提着裙摆下了马车,马鸣声随即响起。
“壁俏姑娘,还请配合小的工作。”
马蹄声停止,外头传来黎族守卫的声音。
宋月缈拿起桌上的令牌,刚想递出去。
陡然,外头传来一道阴沉的男声,“黎夭便是这么教奴的么,为何不出马车?”
是二可汗黎溯的声音,宋月缈心头一紧,她窜紧了衣袍,在脑中飞速闪过应付方案。
她的声线与壁俏的根本不同,上次黎夭也只是说是试药伤了嗓子,而不是哑了。
所以她并然不可开口且壁俏的黎族口音更为浓郁,开口是条死路。
可倘若她就这么出去,黎溯若是要她揭掉面纱可如何是好?
黎溯可没给她这么多时间思考,他站在外头见马车中的人人吃吃不肯出来,便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他方一撩帘,便听到“噗通”的一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他掀帘扑鼻而来。
黎溯皱了一下眉头,他走上马车,看到眼前的女子红着眼眶摇摇晃晃地跪在车里,给他行着礼。
他眼前的女子或许是因为惧怕,行礼的动作实在行的太低,他除了掀帘时无意瞥到她眼眸的那一瞬间以外,看到的就是她如墨般在地上铺撒的发。
黎溯并未急着叫她起来,而是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