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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袍(2 / 3)

两人言语拉扯间,黎夭就拿好东西走到宋月缈身旁,好整以暇地蹲坐在她身旁。

军营无女眷,她速来受的都是皮外伤,且怕有闲话,一直不让皇上派女医跟着她。

“那大人要如何排?”宋月缈这话一出,便觉烫嘴,当下抿着唇。

黎夭无奈地哄道:“将军且先卸甲脱袍,我才好定夺。”

宋月缈破罐子破摔:“我还当真不便,大人帮我吧。”

她一副“要杀要剐便来吧”的模样逗笑了黎夭,黎夭颤着肩,掏出匕首,将盔甲两旁的系带划断,又将衣袍缓慢划开。

宋月缈能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少了,有冷气不断涌入皮肤。

黎夭滚了滚喉结,“将军得罪了。”

宋月缈还未反应回来他这话的意思,便察觉到黎夭将她的裹布从末端拉开,再用匕首从后头隔断。

黎夭的手指冰凉,拉开裹布时轻触到她的皮肤,两人皆是一僵。

黎夭头上冒着汗,终于得以见她脊背上的伤势。

伤口从右边的蝴蝶骨一路延伸到左腰侧,触目惊心。

“伤口流脓不算严重,我用短刀挑出,将军意下如何?”黎夭盯着她的后脑勺,问道。

散开的裹布没了支撑,早已掉落到地上,宋月缈索性压着身前的衣袍趴在圆桌上。

黎夭站在她身后,入目的是她如玉脂般的肌肤上,这块玉背上新伤旧疤可不少,像是摔痕累累的玉石,浅浅的腰窝便是楚河汉界。

“开始吧。”宋月缈下巴隔在臂弯,看着别处。

黎夭命人拿来烈酒与火盆,便弯着腰开始挑脓血。

“将军若是受不住了,便出个声。”黎夭到底不忍,瞧着她满头大汗,死死地咬着衣袖,温声说道。

人就是这么奇怪,疗伤挂脓分明是宋玥渺家常便饭的事,可这么一经安慰顿时就觉得比往常疼了不少。

先前疗伤就算再疼也不敢喊出声,老师与军医对这些伤早已见怪不怪,是以每次都是下重药,让她好生熬着,好得快。

再加之他们又是第一次带女娃娃,哪里能想到安稳女娃娃,心里头都是想着如何让伤快些痊愈。

是以黎夭方一出声,宋月缈便红了眼眶,她将脸埋入臂弯,“到底是疼的,受不受得住都得弄,大人还是挑快些。”

黎夭听着她发颤的声音,无端的觉得好笑,“将军也知都是要挑的,为何疼了不发声呢,左右将军憋着也难受。”

“不成,我可是将军。”

少女瓮声瓮气地回道。

“哪条规定说了将军不可喊疼?”

黎夭挑眉,大致将脓血挑开。

“我心中的铁律。”宋月缈已经疼得头昏,嘴臭发白,欲晕过去。

黎夭随即提起玉壶,叹了口气,“将军饮下,缓缓神,疼了憋着可是会加倍疼的。”

宋月缈颤着手指接过,冰凉苦涩的茶水入喉,她这才觉得清醒些,“喊了又不会减轻,还会让人瞧不起。”

少女抱怨的声音落在黎夭的耳朵里,就像是变相撒娇。

他拿着帕子,一点一点的擦着宋月缈的伤,让她降降温,“是不会减轻,可也不会将心神全让放在那儿。”

“大人可将脓血尽数弄出?”宋月缈转开话题。

“未曾,还有一些,刀刃是从右脊背划下,所以毒大多聚在此处。隐有发散确实,刀挑不出。”黎夭又荡起梨涡,他说完这些话启唇还想说些什么,复又没出声。

刀挑不出,那能用什么弄,自然是用唇吸出......

宋月缈不傻,她明白黎夭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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