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帮您系?”
外头又传来随身婢女善意的问候。
“无需,我会。”
宋月缈恼着回道。
大......大小姐何时学会了那些繁琐的系法?!
浴房外的醇霞瞪圆了眼珠子,在心中暗叹道,都说军营磨人,大小姐每每从军营回来一趟便能让她吃惊好些时日。
宋月缈推开门,抬头看着夜色:“我沐浴了多久?”
“回小姐的话,三刻钟。”醇霞回过神来,屈身回道。
宋月缈朝着披云遮面的月儿伸了个懒腰,“我要好生睡个懒觉,明日无事莫来叨扰我。”
“是。”
......
“我倒是要瞧瞧这宋将军有什么军事要务需处理,早晨竟分不出时间来给爹娘敬早茶!”
“老爷,老爷,莫要打搅阿缈,她昨日方领军归朝!”
......
宋月缈是被唐闵和周觅一唱一和的二人转吵醒的,想来昨夜刁难唐子垣那事周觅记恨在心,大早上就找我不痛快。
扰清梦者,格杀勿论。
宋月缈一身杀气地踹开房门,撇着嘴,懒洋洋道:“父亲安。”
唐闵被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急,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冷嘲热讽,“缘宋将军是在与周公一同处理公务!”
“自然,”宋月缈点点头,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过周觅,“父亲寻我何事?”
周觅暗暗攒紧手中的丝帕,她赶忙走上前,关切地问道:“阿渺可是未曾睡够?”
不待宋月缈回话,她接着柔声解释:“都是姨娘不是,没跟子垣解释好。适才子垣硬是要给家中长辈敬过早茶才去书院。寻不着你,他如何都不肯去。说是晚辈敬重长辈,是天经地义之事......”
说到激动时,周觅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一瞧,她正强忍哽咽,眼尾早已湿润,欲泣不泣最是惹人心疼。
唐闵一把将她拽人怀中,“泫然莫哭,怎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一大清早,清梦被扰,还被逼着强行观看这让人作呕的“郎情妾意”。
啧,这周觅莫不是每次对付我都要去喝上一大缸水,否则哪能泪珠子说掉就掉。
宋月缈着实是气不打一处来,“既是姨娘的错,那姨娘要如何补偿我?”
“你你......你,怎的又是你姨娘的错了?”
唐闵指着宋月缈,吼道。
周觅瞧着效果已达到,见好就收。
她柔柔伸出芊芊玉手,压下唐闵的大掌,“老爷莫急,昨夜我好生想了一番,确是我忙于府内事务没能照顾好子垣。”
唐闵还想说什么,周觅伸出玉指压住他的唇,“老爷莫要我为我开脱,我决定将那部分事务交给阿渺打理。”
“哪一部分?”
宋月缈挑着眉,逼问。
周觅原想在唐闵面前将此事糊弄过去,人后再给宋月缈一些边缘性的事务,可被宋月缈这么一提起,看来她是模糊不得。
将军府家大业大,涉及商铺、农田以及马场等,周觅自然是不舍得将肥田割让。
是以,周觅轻咬着唇,“阿渺毕竟长时间在军营,不如便接手东区的马场吧。”
笑话,那马场本就是母亲的,何来她接手一说?
宋月缈明知故问道:“姨娘说的是哪一块的马场,是母亲的那一块还是哪儿的?”
“你莫得寸进尺!”
“走,泫然我们走,杵这儿受这委屈气作甚!”
说完,唐闵不由分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