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友人待我极好,我们意趣相合,聊得很是投机。”
宋月缈对上皇上探究的目光,回忆道。
我与那狐狸都不是什么善茬,满肚子坏水只想着如何坑害别人,当然意趣相合。
“说起来,鲤芙的婚事搁置这么久......”
皇后拖长了音调,揶揄道。
“诶诶诶,娘娘,您要是这么说,我下次可不敢来吃这饭了啊!”
宋月缈将手迅速收回,不乐意了。
皇上随即笑道:“好好好,不提便不提,鲤芙这才回来,再提又是好久见不着。”
鸿禧宫一片祥和,不时有笑声传出,给素日冷冰冰的皇宫带来不少生气
......
璧俏正吃着饭,就听到院外不停有人声入耳。
“去通知那黎公子,就说我有事与他说。”
“二小姐,黎公子早些时候吩咐小的说今夜他身体不适。睡得早些,无论是何事也要明日才可会客。”
“他不过是个客人,我才是这将军府的主子。哪有主子等客人的道理,去将他叫醒!”
“这......二小姐还是等明日罢,黎公子毕竟是大小姐带回来的客人。”
“大胆奴才!你也配教育我,叫你去你便去了,那宋鲤芙算个什么,更何况她今夜又不在府内。”
少女蛮横、无理的尖细的命令声叫人听了眉头一蹙,无端的惹人烦。
璧俏放下手中的筷子,掏出丝帕擦过嘴角,又喝下茶水漱嘴。
这才提着裙摆打开房门,她凝着脸,不紧不慢地走近声音的来源。
璧俏屈身行礼,“小的见过唐二小姐,我家公子早些便已睡下。明日公子醒了,小的再去请小姐来,可好?”
宋雨凇发出一声冷哼,她晲着跟前的璧俏,像是在看什么低得不能再低的尘埃,眼里盛满了不屑。
“你们当这是你们府上呢,想不见便不见。不过要是你们真有府宅,想来也配不上我前去。记住,我才是这将军府的主子,我让他出来他就得出来!”
“不知二小姐找我家公子何事,小的可前去禀告一二。”
璧俏慢慢直起身子,不卑不亢。
“放肆!”
宋雨凇扬起右手,“啪——”就是落下耳光。
璧俏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她愣在原地久久没缓过来。
“这塞外来的野奴真是不懂规矩,我还未让你起身你便起身,还不赶紧去叫黎夭给本小姐出来!”
唐雨淞上下扫视着璧俏,扬起手腕欲再打一耳光。
真是狐媚子长相,她欺负不了宋鲤芙还不能欺负她带回来的人么!
“吱呀——”
房门推开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咳咳,不知唐二小姐寻黎夭何事?”
推开房门的男人轻颤着睫毛,身披单薄的月白色衣袍。
墨发就这么在脑后被走动时带起的微风吹起,月光打在他脸上。
将人衬得如同那一触即散的谪仙。
男人白着唇,说起话来轻轻柔柔,时不时轻抿嘴唇。
带起唇角的梨涡,直叫人坠入那两漩涡。
唐雨凇看直了眼,本是怒气腾腾的神色一瞬便换了娇柔浅笑的小女儿模样。
“我......我,我本是听说今日西院来了郎中。想着长姐从小在军营中与男子一块,身子骨硬朗。定不会是她请,就想着来瞧一瞧公子身子可好?”
“多谢二小姐挂心,黎夭身子一向羸弱。”
黎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