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渺领军打仗开始就未曾踏入黎族,要一时间想起来怕是有些难。
“不记得了,似乎是说,黎夭可是一向男女不拒,还一度传闻他伏低流连与黎族公主与黎王之间呢。”
芷婳摇摇脑袋,将关于自己知道的通通告知自己的好友。
“就这么多了,不过这些也未必是真的,毕竟都说了是传闻嘛。”
宋玥渺心道难怪,小狐狸让她将自己在黎族的存在一一抹去。
......
不远处,一客人稀少的酒楼内。
少年用一根红丝带将黑发高高束起,身着一袭玄袍气定神闲地靠在围栏上。
少年嘴里叼根狗尾巴草,喉间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垂于脑后的马尾在风中卷起,他侧过脸去瞧测对面凤祥阁雅间的那两道倩影逐渐消失。
他这才拿下狗尾巴草,慢悠悠踱步至位置上坐下。
“大人不好奇她们说了些什么?”
少年对面坐着的正是手持书籍的黎夭,黎夭出了门便以一银簪将发束起。
“不好奇。”
黎夭不疾不徐地将手中书递给身后随从,接过随从呈上的丝帕擦拭修长的指。
“大人不好奇沈某人好奇,大人当真是断袖么?”
少年似乎非要与黎夭对着干,他眯起细长的多情眸,狡黠地为难起黎夭。
他在黎夭这儿吃了不少瘪,今儿就非要让他也不痛快。
少年戏谑话音刚落,黎夭身后的随从扬手就是几枚银镖飞出。
霎时间,“铮铮——”数枚银镖朝少年射去,少年蓦地睁圆眸,侧身飞闪躲过银镖。
黎夭仍是未抬眸,他将丝帕扔回水盆,扫视一眼桌上膳食。
“黎夭都说了不好奇,沈公子不必如此热心肠。”
沈墨听着银镖打入木桩沉闷的声音,背脊直发凉,他能感知到黎夭身后的随从并未简单习武之人,他这般手劲怎的可能射不中自己,只是起个警示作用罢了。
更何况,这银镖入桩的声音一听便知不是普通银镖,想来是做成倒钩形状的银镖。
这若是真打入他体内,怕是有得自己疼的。
黎夭身后有这般人,怎的可能不知道凤祥阁内她们说了些什么,他只是不愿提罢了......
“大人若是有什么事还不如与我结盟来得便利,宋玥渺虽是公主又是将军,却也是把称手利刃罢了。实权并不见得有多少,惹上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狠厉无常的女子,大人不觉得麻烦么?”
沈墨敛下方才的傲气,单膝跪地向端坐于雕花梨木玫瑰椅上的男人郑重承诺。
黎夭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撩开眼帘,阴恻恻地盯着沈墨,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
“麻烦?”
沈墨颔首称“是”,双手抱拳接着分析起宋玥渺。
“大人别看宋玥渺虽在玄玉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不过是天子用来剔除势力的一把利刃罢了。大人可派人去查与宋玥渺有关的命案,哪个不是对天子有利?”
“况且,宋玥渺被天子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随母姓还真就为皇家人,大人且瞧好了,天子如今身子每况日下。她现在军中势力愈发壮大,不管是出于为未来储君着想还是为皇位考虑,她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沈墨一番长篇大论发表完,抬起眸去观察黎夭脸上的表情。
黎夭并未急着发话,他饶有趣味地打量起跪在地上的少年。
这使少年受到莫大的鼓舞,他清清嗓子。
“总而言之,宋玥渺最后的下场不是被赐死就是出嫁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