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介意,明日我再上军营去挑几个好苗子给西院送去。”
宋玥渺方才之所以在周觅又是呵斥她院内的下人又是招手唤人的时候不出声阻拦,就是为了现在好将她一军,省得她日后颠倒事情黑白。
周觅怎么可能接受宋玥渺送来的眼线,她只得苦笑着拍拍宋玥渺的手背。
“姨娘这不是担心你父亲回来会大发雷霆么,这才先做了这个恶人,不若就凭你父亲那脾气,你也知道的。”
宋玥渺看着身旁一脸为难的美妇人,心头直冷笑,他这个便宜爹何曾担心过她,只不过是担心他的脸面罢了。
宋玥渺佯装仰面思忖,实则在想待会打发了周觅后要小狐狸做些什么好吃的。
“唔,那倒是。不过此事对唐李两家影响不可谓不大,届时待父亲从诗友宴归家后再与父亲好生商讨一番吧。”
言下之意就是,这可不是她们后宅小事,关系到两个勋爵之家,唐闵就是再犯浑也不能听了你的枕头风。
周觅闻言也是楞了一下,她一直以为自家这个多余的嫡女不过是顶着盛宠无甚城府的贵女罢了,如今三言两语就将她打发了。
宋玥渺旋即松开手,转过身望向一直被忽略的黎夭。
“今儿咱们吃炙羊肉可好?”
......
黎夭本就因为那女人与阿芙说自己断袖的谣言而心情不畅,说到底他是不甚在意外界的传闻,他在意的只不过是阿芙的反应。
她这么吃惊作甚?
她难不成真信了别人的道听途说相信自己是断袖?
那女人疯了么,连他面也见不着居然就敢乱传谣言。
那些贵女也是脑子不清醒,他还是太仁慈绕了她们父亲一条狗命。
他正坐在回来的马车上执笔写信,不料听到下人报来的消息。
李家按照他的计划出事了,撞上桐华道的一辆马车上。
他眉眼未变,接着执笔书写下一段。
“撞上的是钰桉公主的马车。”
男人罕见的停下笔触,从信件中抬起头,望向正准备退下的下人。
“如何了?”
男人似察觉失态,他清清嗓子,埋下头执笔。
俨然一副只是随意启唇询问的模样,当然,如果忽略男人玉指下迟迟未动的笔触便更好。
“死了将军府的马车车夫。”
一旁的一直沉默的祁巡听不下去了,他正是方才在席间出银镖射向沈墨的男人。
他瞥了一眼身旁执笔的男人抿着唇也不出声,只好替他点破。
“公子的意思是,钰桉公主如何了,蠢货。”
下人伏低的身子一僵,他飞快地抬头觑了一眼自家主子,又将身子压得更低。
“钰桉公主发了好一通脾气,在下瞧着公主虽袍上沾了血,握剑的手有些颤抖,应当是没受伤吧。”
下人将自己看到的一骨碌倒豆子般全说出来,他似是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详细,又是沉思片刻。
“那马车车夫应是公主极其重要的人,在下赶到时看见车夫面上盖着公主的手帕。”
祁巡看着男人愈来愈黑的脸,只好先摆手让人退下。
“公子不如早些回去瞧瞧?”
男人接着写信,一言不发。
祁巡上道的扬声吩咐帘外车夫
“加快马速,回将军府。”
......
黎夭下了马车连书信也来不及收,随手一掷手中笔,撩袍下马车。
一路来他凝着面疾步向西院走去,连路上下人的问安也顾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