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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子冰酒(3 / 4)

中一慌,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外人心疼这个盛气凌人的嫡女。

“老爷莫气,许是昨儿渺渺去外头吃酒回来被吓着了,这才去寻黎大人。”

好一个吃酒,好一个吓着。

她宋玥渺堂堂一个将军,驰骋沙场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于她剑下,就这么一个妇人就将她吓着,周觅真是要把她抹黑个尽。

这不就无异于告诉人家,她宋玥渺上战场不过是个笑话,是去挂名罢了,回来仍醉心于吃酒玩乐么?

“姨母慎言,昨日是黎大人听闻此事才着急赶在姨母和父亲之前赶回家,昨儿我出去是去查看东街的铺子门面对账本。”

宋玥渺抬起玉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抬起芊指向上抹去眼尾水珠,孤傲又清冷。

“李麻子跟了我数十年,我自然晓得如何处理。至于我和李大人的事儿,李大人肯承诺,我又有何不敢应的?”

少女眼底划过一抹讽刺,轻笑着将话一一吐出,不疾不徐陈述事情也不多吐一词为自己辩白叫屈,仿佛眼前事不过是芝麻小事,不值得她放心上。

少女屈起玉指散漫地弹开官袍上挂着的茶水,倒衬得唐闵周觅二人动静这般大不过小题大做。

“行了,官袍已湿不便见客,述我不能陪客用膳。”

......

主仆二人走入西院,醇霞这才敢将怒气摆上面容。

“老爷怎么回事,为何不肯来西院找小姐好生询问一番就认定小姐如此,还说得这般难听!”

放眼京中,宋玥渺就未曾见过哪家父亲如此对待子女,刻薄又冷漠。

不对,唐闵在面对东院那三个孩子时可不是如此,纵是唐颂独当众做了什么错事,他也不至当着外人的面这般训斥她。

说到底,唐闵始终未把自己放在子女的位置上对待,又或许他曾经放过,只是禁不住阵阵枕头风。

管他心中如何挣扎,宋玥渺这么多年看到的都是唐闵这般模样,唐闵又凭什么怨自己对他不够尊重。

少女阖上眸泡入浴盆,一言不发,却胜过千言万语。

似是茶水未抹去,眼尾又添新玉珠。

玉珠沿着玉面一路滚入水中,烫得她咬紧牙关深蹙柳眉压下喉间的哽咽声。

她当然委屈,若问宋玥渺这一生对不起何人她都可以认,偏生唐闵她不认,东院的是他的子女那她宋玥渺便不是么?

这么多年来生辰无人知便罢了,为何连简单的维护他连装都不肯装?

她宋玥渺到底比东院的差在哪儿,父亲要这般冷落她。

屋内静悄悄,唯有窗外雀过枝叶扑扑声证明时间并未静止。

醇霞守在屋外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屋内人,到底是打小陪着宋玥渺长大,心里晓得宋玥渺是个要强的,从小到大所有事都是自己悄无声息地消化完才肯见人。

所以醇霞终是心中疼得千刀万剐,也不敢推门而入。

过了许久,宋玥渺回过神来,睁开眸垂首望去,只瞧得水面一双比胭脂更红核桃更肿几分的眸。

一对玉足踏出水面,醇霞应声推门而入。

“不必盘发,你且去书房将账本拿来就行。”

少女一袭云水蓝蹙金海棠锦袍,墨发尽数披在脑后,发尾甚至还挂着几滴小水珠,淡淡打断醇霞欲伸出的手。

醇霞站在宋玥渺身后自是瞧不见她的神情,只得以在行礼应下之时小心望向身前的铜镜。

却是窥见镜中女郎垂眸俨然一副把玩指蔲状,妆面未上,小脸素净又淡雅,柳眉低垂似风雨欲来压下的层层乌云。

许是方才哭得狠了,少女眼尾透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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