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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没有人回应。时莱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传出去后被一圈一圈地回荡过来。
时莱有些无助,烦躁地撞着面前的墙壁。而墙壁反作用的疼痛感遍席全身,时莱明显地感受到了,不是说做梦的人是感受不到痛的吗?
为了验证,她取下头上的金属,刺在手指上,吃痛感十分明显,还能感受到手指上血液的湿润感。
什么情况?
时莱冒着冷汗,又开始拿着蜡烛,一点一点地摸索,企图找到一些什么线索,难道是什么隐藏摄像机的恶作剧?
蜡烛快要燃尽时,滑落的蜡液滴在她的手上,一瞬间的吃痛让时莱松掉蜡烛,掉在了地上。
陷入了极致的黑暗。
时莱暴躁得大吼:“谁啊?谁干的恶作剧吗?有人吗?我没工夫陪你们玩儿,放我出去!”
依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喊了很久,时莱有些累了,随意瘫坐在地上。周围被黑暗和阴冷笼罩,除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声,也只能听到钟摆的敲击声。
突然,钟锤剧烈地摇动起来。屋子里所有的红烛都燃了起来。暗红色压抑感袭来,老旧的红布绸子胡乱地飘荡,周围还结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时莱看了看自己身上,全是四处摸索时粘上的脏污痕迹,灰白的粉尘在红色绣服上格外突出。
还没等时莱缓过劲,就听到了“吱呀”声传来,突然出现一扇被打开的门,送进来一阵冷风,然后慢慢地出现几个老嬷嬷,面无表情,动作迟缓,表现得很是奇怪。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时莱咽了咽口水,迟疑地问到。
可是这几个老嬷嬷像是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端着自己手中的盘子,里面装着一些很新鲜的杏仁水果,在这个灰扑扑的房间里显得格格不入。
只见其中一个人,慢慢地走向时莱,想把瘫坐在地上的她扶起来,时莱犹豫着,准备借力,却在看到这老嬷嬷手的一瞬间又坐了回去,手撑着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
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双手,手整个表面的皮肤都布满了狭长的疤痕,像一条条弯弯曲曲前进的蜈蚣,让人望而生畏。
时莱又转头看向别的老嬷嬷的手,同样疤痕遍布。
对于时莱的惊恐,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冰冷地我行我素,那老嬷嬷还是没有感情地再次伸手,想扶时莱起来,整个过程中没有对视一眼,因为几个老嬷嬷一直把头低着。
时莱站起来尝试地看过去,在看清楚的一瞬间,又差点吓回去。脖颈连接着脸庞,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灰色虫子,像是腐烂了很久的臭肉,却是诡异般的干瘪。
时莱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心情,害怕夹杂着愤怒,委屈夹杂着无奈,强忍着内心的不适,才慢慢开口:“我…我自己起来…”
老嬷嬷们点点头,转身出门,然后回过头对时莱摆出请的姿势,时莱犹豫半天,才踌躇着跨出门槛,无意看了一看旁边的钟,十二点零三分。
与之前的安静截然不同,时莱越跟着走就越能听到敲锣打鼓的乐器声音,欢天喜地的感觉让时莱有钟如梦般的错觉,慢慢地走过一个长廊,带头的几个老嬷嬷就消失不见了。时莱一头雾水,看着面前的老式红木梯,硬着头皮迈了上去。
好多人。
时莱上去的一刹那,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够呛,一整个大厅座无虚席,但每个人都脸色惨白,肢体扭曲,像是在每个座位上安排的提现木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稍稍转身呆呆地盯着时莱,旁边的锣鼓声依然不变,时莱无措地站着那里,不行,她不能待在这里。
正准备逃走,手却被什么冰冰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