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走廊还亮着灯,透过顶窗照进来,房间里倒也不是很黑。
慕以笙看了看那个被床头柜压着的垃圾桶,还好好地压着,放心了。
外面走廊很安静,看来还不是自由活动时间,或者她已经睡过头了。
已经很久没有进食的肚子在这时候咕噜咕噜发出抗议,但她也没有办法,你主人可不想变成怪东西啊!
不过,在这病院待了这么一天,慕以笙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随机应变。
她拿起不锈钢水杯,在床上站起,向上推开通向外面大雨倾盘的窗。
大概是为了防止病人跳窗,窗的高度很小,只能通过手臂。
她把水杯伸了出去。
雨水里面可能也有污染,但总比被这个病院下毒好。
嘀嗒、嘀嗒。
慕以笙看着窗外疾风暴雨,这么慢的滴水声,是哪里来的呢?
感受到手中的水杯里面有了一定的重量,她抽回湿淋淋的手臂,准备把杯子里的雨水喝掉。
现在大气污染这么严重,虽然总比下毒好,慕以笙犹豫了一下。
停顿之间,她闻到水杯中有浓烈的铁锈味。
嘶,这水,超乎想象的不干净...还是说水杯没洗干净?想想这破黑心病院也是,不可能洗过。
把水倒掉重新接了一杯,刚想喝,还是觉得里面有很重的怪味。
借着窗外和走廊微弱的光,似乎也能看到杯子里面的水是深色的。
慕以笙拿着杯子下了床,到走廊光下细细打量。
一看吓一跳,杯子里面的水是红色的!是血!
慕以笙拿着杯子的手颤抖着,为什么杯子里面的液体会是血,难道外面下的是血雨?
但是她手上沾的确实是雨水,并没有血的颜色与味道。
只有一种可能,是她拿杯子接着的那个地方刚好...
慕以笙回到了床上,头抵着玻璃窗,大着胆子想看看上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嘀嗒、嘀嗒。
大雨滂沱的夜里,一个古怪的黑影,从窗户上方垂了下来。
那个黑影在窗外慢慢地下降到了她的位置。
慕以笙顺着那垂下的古怪黑影,视线也向下挪,最终与那黑影平视。
窗外,一个倒着的人头,长发随着重力与风的作用飘散,湿漉漉的脸,两只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直视着她,滴溜溜地一转。
!!!
慕以笙吓得一摔,从床上滚到床下。
什么?!什么啊这是?!
那人头砰砰地砸了两下窗户,脸颊在玻璃窗上摸索着缓缓上升。
慕以笙直直退到了门边,颤颤巍巍地把吊杆上的空药水瓶取下。
事情太过于突然,她没有来得及关窗。
不过窗户高度只够一只手通过,它应该进不来...
人头已经抵在了窗户缝隙,歪着脑袋,鼻尖进入了这个房间。
它不会是要挤进来吧?...慕以笙心下慌乱,当即握着吊杆底部向那人头刺去!
在杆头即将碰到人头的一瞬,那人头却以脸部中间鼻尖为界,骤然左右分开!
鲜血哗哗地绽出,溅到了窗户上,慕以笙这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杯子会接到血,楼上应该也是同样的病房,同样的构造,而这个人头正是靠这一招从窗户缝隙中出来的!
左右分离后,人头照葫芦画瓢,从窗外冲了进来合二为一!变回了完整的人头!
眼下入侵房间里的生物可比之前的鼠子可怕百倍!慕以笙两股战战,仓皇打开了门